中門大開,但見兩隊盔甲鮮明的親兵分列兩旁,赫連昊高坐馬上,臉上看不出喜怒,眼微眯著看著出迎的白夜。
白夜拱手道:“未知侯爺駕道,未將失迎,還望侯爺恕罪。”
赫連昊跳下戰馬,大步上前抓住白夜的手腕朗聲笑道:“白將軍國之幹臣,本侯與將軍同牧南華,本是一體,說什麼恕罪不恕罪,太客氣了!”
赫連兀見爹爹對白夜如此客氣,不由心中著急,悄悄挪到父親身邊,扯著父親的衣服小聲道:“阿爹……”
赫連昊一甩衣袖,怒道:“混帳東西,一旁站著,等我問話。”說完便攜著白夜的手道:“白將軍,犬子無知,冒犯將軍虎威,本侯絕不輕饒他。”
白夜知道赫連昊來者不善,隻笑道:“赫連少爺不過是看看未將的家裏的房子,實在算不上什麼冒犯,侯爺不必當真。侯爺來得正好,未將正想請侯爺一證未將的清白。”說著便將赫連昊讓進府去。
將赫連昊迎進正廳,赫連昊喝道:“小奴才,還不快給白將軍賠罪!”
赫連兀一聽這話,急了,立刻喊道:“阿爹,白夜通敵,私下與水月餘孽來往,兒子有證人。”說著便將那名眼線拖了出來,那夜線見到此地步,隻有死死咬住白夜,他才能有一線生機,於是大叫道:“侯爺,小人親眼見水月餘孽進府,將軍與他們談笑甚歡,就是那些害死公主的水月餘孽,侯爺,您一搜就能搜到……”
赫連昊其實早就知道,可還裝出一副愕然的樣子,驚道:“不可能,白將軍一心為國,天下皆知,不得誹謗白將軍。”
白夜冷眼看著赫連昊父子做戲,聽到這裏,便淡淡的說道:“侯爺,您盡管搜府,若是府中真有那些人,白夜情願領罪,若是沒有,還請侯爺還未將清白。”
赫連昊幹笑道:“白將軍,這三人成虎,本侯爺說不得要為將軍一證清白。”
白夜一攤手,往旁邊椅子上一坐,無可無不可的說道:“侯爺自便。”
赫連昊一使眼色,對階下的親兵隊長喝道:“你們要小心些,若是損壞了將軍府裏的物事兒,本侯必要重罰你等。”親兵隊長應聲稱是,一揮手帶人分片搜查。
赫連昊手下的親兵不比赫連兀手下的膿包們,搜查起來細致有加,不多時便將除了藏劍樓之外的所有房間都搜查了一遍,因藏劍樓上掛著一把黃銅大鎖,親兵隊長不敢擅自破鎖闖入,便回來稟告道:“侯爺,後園有一處小樓,樓門加鎖,卑將不敢擅入,請侯爺作主。”
赫連昊故意大聲道:“既是上鎖,必是將軍府緊要之處,你等退下。”親兵們退至一旁,赫連昊看著白夜說道:“啊……白將軍,這小樓……算了,就這樣吧。白將軍,犬子無知錯信小人,本侯回府定然好好教訓與他,小奴才,還不上來與白將軍賠罪!”
赫連兀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上前,別著頭一拱手,哼道:“白將軍,得罪了!”
白夜搖頭說道:“侯爺,後園小樓是未將的藏劍之處,平日下人是不許進的。如今隻藏劍樓未搜,未將如何說得清,不如未將陪侯爺親自查看如何?”
赫連昊就是在等這句話,當下立刻說道:“這樣也好,久聞白將軍藏劍極豐,本侯有幸得見,真乃幸事。”說完立刻站起身向外走,好象生怕白夜反悔似的。
白夜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絕決。他大步上前,大聲說道:“赫連公子也請一起來看看吧!”赫連兀盤算著怎麼能撈點好處,聽了白夜的話心中暗喜,一會他便撿那上好的寶劍要上一把,也算不白跑一趟。於是便緊跟著父親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