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的內容相當驚人,但當時凱莎和澤洛斯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個人本身。
易,在南方戰爭中崛起的劍道強者,傳中無極劍道新的傳人。
凱莎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很多年前,幼年的易是裏托的徒弟,很弱的一個徒弟。
但裏托的徒弟不應當有一個是弱者,所以那時凱莎反而留意到了易。
裏托對這個徒弟的態度很矛盾,簡單就是愛恨交織。這一度讓凱莎猜疑,這個易會不會是裏托和那個女人的孩子。
好在,裏托臨死前親口否定了這個猜測。
而現在易成為無極劍道的傳人已可以解釋當初裏托對他的矛盾態度,雖然此時他已經算是個強者,卻已經不值得凱莎再去忌憚。
無極劍道的強大僅僅存在於傳中,並且已經被裏托征服。而那個裏托無法征服的女人,她的強大是凱莎無法捉摸的。
“南方聯軍遭遇帝**精銳阻擊,無法按時到達普雷希典。同時,整個南方地區出現大量雇傭兵,已經能夠斷定祖安加入了這場戰爭。”
凱莎思量著情報的內容,而澤洛斯與易則沉默著走出神殿。
澤洛斯走在前麵,冷冷道:“你回來了。”
易在後麵笑了笑:“剛剛趕到這裏,沒來得及去跟你們打個招呼。”
“招呼,用你的劍打招呼嗎?”澤洛斯冷笑,他沒想到易居然開始偽裝自己了。之前他雖然來尋仇但至少光明正大,現在他卻變得陰險起來了。難道這就是仇恨的力量嗎。
易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在澤洛斯看來他是心虛了。
“你不是早就回來了嗎?”澤洛斯轉身逼視著易,戳穿他的“謊言”,“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無論你想什麼時候我隨時恭候,但在我倒下之前,你絕對不要去打擾艾瑞莉婭,更不要對一些無辜的人動手。”
易並沒有太聽懂這句話,憤怒讓他馬上反駁道:“無辜,到現在你還覺得你們無辜嗎?我答應給你們四年時間,就不會多一或者少一。當然如果負罪感讓你夜不能寐,你隨時可以將約定提前。”
“負罪感?嗬嗬,一個濫殺無辜的人也配負罪感?”澤洛斯滿臉嘲諷,但易憤怒的表情卻反而讓他覺得對方不是在偽裝了。
難道,真的不是易殺死了大長老?
我能信任他嗎,信任一個仇人?
澤洛斯遲疑了很久,才終於出聲:“劍道的修行不止於劍,而始於心。我希望今後你能遵守自己提出的約定,莫要做出有辱無極劍道威名的行徑來。我要離開普雷希典一段時間,在我回來前請你遠離艾瑞莉婭。”
“好。”易隻了一個字,卻重逾千斤。
澤洛斯卻仍不敢信,又道:“你需起誓。”
“我以性命起誓,絕不違背約定。”
“那還不夠。”
“我以無極易之名起誓,以無極劍道之傳人……”
“不,這仍不夠。”
易忽然笑了,笑得苦澀:“好,那就讓這段仇恨的終結以它起始的方式。我以我母親之名起誓,當年裏托給了她四年時間,現在我也不會違背這約定。”
母親,易的母親?
澤洛斯立時抓住了這個關鍵,感覺心裏的謎團終於找到了一把鑰匙。
這晚上澤洛斯進入了劍閣,這是家族的禁地,隻有傳承者才能進入。
但他有一種直覺,自己必須要進來,不能再等了。
他要離開普雷希典,但易的到來讓他放心不下妹妹艾瑞莉婭。如果不找到易仇恨的源頭,他始終不能相信對方的誓言。
澤洛斯無視那些珍藏的劍譜和神兵利器,在一股莫名的直覺引導下,他找到一間密室並且打開。
光華自動亮起,裏麵有一座魔法陣,他感應到父親的氣息。
是的,父親居然耗費大量靈魂之力在這裏留下一座精神法陣。
怎麼會這樣?父親當初是身染頑疾才不幸逝去,怎麼可能還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若真如此,一個正當盛年的武道強者又怎麼可能死於區區疾患。
澤洛斯帶著疑惑走進法陣,父親留下的靈魂烙印湧入精神海,他正走進一段古老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