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傳出聲音的,還在東邊前麵一點。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我的右腳崴了,也沒覺得多疼痛,一瘸一拐向前走著。黑暗之中見到麵前一個拐角,我不由得神經一鬆。
是樓梯嗎?
我快走了兩步。走到拐角處!
在眼前飛快的閃過了什麼東西,像是一團虛影,又像是團霧氣。卻又感覺不到濕潤。我仔細看了看,拐角處沒有樓梯,卻是一個老舊的護士站。樓梯究竟在哪裏!誰能來救救我!我不禁大喊起來。
麵前破舊的護士站被窗戶和鐵框圍著在拐角變成了一個獨立的房間,麵前的護士站窗口上劃著一個圓圈。而下麵是木製結構的一個台子。一直到地麵。
我看那中間的圓圈,這是個收費的地方,還是護士配藥讓病患來取的地方?
那玻璃圓圈裏麵黑黑的看不清楚。周圍的大玻璃用大窗簾隔著,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情形。那電噪聲似乎就是這裏傳出來的。我看見旁邊是已經斑駁的一張小木門。
我深呼了口氣,拉住把手,向外一拉。“哢嗒”門鎖開了。我睜大雙眼向裏麵看去。那房間左右兩邊擺著幾張桌子,緊靠在牆邊壓著大窗簾垂下的布頭,右邊牆麵上掛著一張老舊的國家領導人的畫像,而畫像下的桌子上是一套聽診器和幾張鐵夾子。隻是聽診器一段已經損壞,膠管上布滿了灰塵。再看另一邊的桌子上,這裏擺滿了各種藥劑的瓶瓶罐罐和已經鏽跡斑斑的盤子。桌子的抽屜被拉開,裏麵擺放著護士用的口罩和繃帶。
牆上掛著一個大鐵板,我飛快的用手擦拭了下灰塵,原來是那時的病房呼叫器。隻是過於簡陋,每間病房前麵隻有個小紅燈,並沒有通話係統。麵前的桌上放著一個50年代的家用台式收音機,而在收音機麵前擺著一個鋁帶式話筒。那刺耳的聲音從這裏傳出。
我一直忍那噪音,整個腦袋都要裂開了,急忙伸手關掉了麵前的收音機。那刺耳的聲音猛然一停。四周立刻寂靜下來。我呼了口氣。心神定了一定。
但在此時,心思一轉,身體又遍體開始發涼起來。
我關掉的,是收音機!
我顫抖著右手又擰了擰那老式的收音機,卻沒有了任何聲音。好像從來沒有響過,我翻找了一下,也沒找到收音機裏放電池的地方。
這個地方有古怪!
我看看四周,耳邊隻感到一絲絲氣流吹過,沒有任何聲響。呆了半響,沒有什麼異常,我握著那本薄薄的論群體性癔病的手也放鬆了下來。
此時從那本論群體性癔病的書中掉出了一片紙。落在了地上,我便用手機的光亮照著,拿到了自己手裏。隻見那張紙已經開始有點變黃,似乎是從筆記本中撕下的一頁,上麵用鋼筆寫著不少的字,字體很工整,看上去非常有力,像是一個練過字體的男人筆記。記錄著某一天發生的情況。
那張紙上寫著:今天也是什麼變化都沒有……她依然在房間沉睡。我對此卻感到恐懼。她為什麼能在身體0度的狀態下活著呢?我在醫生的桌上看到了她腦電圖和心肺機能的資料。她確確實實的在那道門裏麵活著。但是這應該不可能的事才對!至少從那些資料的數據上來看……不過,我卻不希望她醒來。雖說應該把患者同誌的康複當成是自己的快樂。但是我心裏卻非常的不安,看著她沉睡,我的呼吸也變得困難。她要是醒來。就是我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