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衍見我始終不為所動,還是歎了口氣。說道:“避不開。就算你不做醫生,也避不開。”他頓了一頓,抽了口煙,繼續說道:“你靈竅已被衝開。鬼神之物自然浮現眼前。不能破之,便要被其吞噬,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學會道術,不但能自保,也能將鬼魅除之。”
“我是遇到了詭異的事情,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我說道。說實話,要是不是對道士的形象抵觸,我說不定真被麵前的老頭說動了,跟他學道術。
“驅魔不問出處。但凡魔物,無論如何形成,深究已無意義,唯有除之一途。”章衍堅決的回答道。
“那……我怎麼回到以前,不被這些東西侵擾?”我向章衍問道。
章衍看著我,說道:“我前麵交代你的事,你按部就班做好,我再贈你一道符吧。”
說完站起轉身進屋去了。
不多時,他手上恭敬的端了幾個盤子出來。我看到他手上的盤子裏裝了朱砂、水墨及一摞黃紙出來,隻見他用毛筆蘸了水墨與朱砂,手捧著毛筆在地上踏了幾步。我看不懂他踏著什麼,見他神叨叨的動作,呼了口氣。說實話,我還真不太相信符咒的作用。畢竟現代的一切,都是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的。
呃,我遇到的事情除外。還是讓他給我寫道符吧,我也能心安些。
章衍嘴裏嘀咕的聲音我聽不到。這與我在影視劇中見到的畫符情節不一樣,整個過程較為安靜。隻見他轉過身來,飛快的抽去一張符紙,向著天空一甩,那符紙緩緩落下,卻在他的麵前懸在了半空!隻見他猛地睜圓了雙眼,輕輕叩齒了幾下,嘴裏喊道:“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髒玄冥。青龍白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我軒!”每喊出一句,便在符紙上寫劃一陣。我見他雙臂不停擺動,似是沒有一筆停頓。又見那符紙飄在半空的奇異場景,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隻聽他喊完,一張符紙已然寫好,又在符紙上書寫一個“敕”字。將手中之筆反向以筆頭壓符三次,這才伸出右握住符紙,由下而上搖符紙三次,左手張開,撒了些金粉上去。這才收了手上的符紙。
轉過身來,將符紙小心疊好,遞到我的麵前。“收好了吧,天天帶在身上,不可打開。更不可被汙穢淋到。若是遇到下雨,更是要小心。”
我伸出雙手接過,放在了自己的兜裏。
說實話,原本看他的邋遢模樣,這個時候竟有高大了起來,一些情緒在我心裏逆轉,隻覺他那畫符的姿勢顯得高深而又瀟灑,他一張幹癟而又布滿皺眉的臉龐也顯得有了幾分仙風道骨。我一時心裏有點悵然若失,若是我真做了道士……不行啊,姐以後穿成那樣成什麼樣子!
旁邊站著的秦鴻澤更是瞪圓了雙眼,嘴裏喃喃道:“師傅……我身上的符,也是這般畫出來的嗎?”
章衍瞪了他一眼,“什麼叫畫!你那符是我師兄在山上寫的。隻要你留在身上,過了25歲便可毀了。記住,須用壽金一起起火燒化。”說完又轉身瞧我看來,歎了口氣,黯然道:“唉,既然你不願與我修道,我也不強求,道教講究清靜無為,你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