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怎麼著,咱們點些主食吧?”李睿淵說道。
“我吃碗燴麵吧。熱乎暖暖胃。”秦鴻澤說道。李睿淵回頭衝著我說道:“給你要碗皮蛋瘦肉粥好嗎?”
好啊。小楊烤肉的皮蛋粥也是這裏的招牌。特別的香滑。
李睿淵出包間去了。
秦鴻澤舉著酒杯,衝著我說道:“其實這世界上的事,真實的可能就是虛假的,虛假也可能真實。一切都是相對的不一定。拿我麵前的酒來說,你說是我剛才倒上的嗎?也許,我這酒根本就沒喝過。你說呢?”
我笑著看著他,等著他下麵的話。
他仰著脖子把杯子裏的酒飲盡,微笑著說道:“看吧,我可以說,我沒喝酒。”
“哈哈哈……”你這個有點文化的酒鬼,我服了你了。好吧,為了你沒過喝酒。我又呡了一下酒。
“依塵啊,你臉紅起來很好看。很美。”秦鴻澤低聲說道。然後看著我。
我被他一誇,覺得臉上發起燒來。
“我的話可不一定是真實的。”他平靜又接著說道。
哈哈哈……原來包袱在這裏啊。
我笑著,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秦鴻澤,喝了酒後就像打開了話匣子,實在太風趣了。時髦來講,就是個逗逼啊。
“老秦啊,我喜歡你。真的。你很風趣。”我也笑著,用手摸了他一下。
他臉上卻有了一絲不安。似乎有點慌張。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擠著眼睛一本正經說道:“這可能不是假的。”
“哈哈哈,這個不一定是真的。”我笑著說道。
頭頂晶瑩剔透的水晶吊燈突然滅了一下。整間房間停電了!突然又亮了起來,我和秦鴻澤正在疑惑的抬著頭,突然水晶吊燈再一次滅了。等了半分鍾,也沒再見亮起來。
有了前幾次遇靈的經驗,我又開始緊張起來。伸手摸了一下手中的道符,見它還在自己身上,心放下了來。
人呢?我不禁又開始後背發麻起來,因為我看到我剛才站著的地麵上有一張黃色符紙正在被水淋著,已經被淋得卷成一團。我伸手一摸衣兜,那張符紙已經不在。
地上那張符紙,是我的吧。被人撞掉了吧。
還輪不到我吃驚,左耳邊就聽見一聲:“放生吧……放生吧……"我驚恐的張大雙眼朝著左邊看去。麵前就站著一個女人,濕透的模樣站在我左邊,她穿著一身白色長衫,膚色發青,眼睛一直閉著,嘴巴小小的。一張臉顯得特別的長。她的手指向我麵前的地麵。我不敢看她發青的臉,驚恐著喘著氣,看著麵前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隻竹簍。
竹簍被蓋著,不知道塞著什麼。
“放生吧……放生吧……"那閉著嘴巴的女人說道。仍是站在我身邊不動,左手指著竹簍。
我被嚇得已經全身麻木,彎腰去撿那紙簍。麵前的女人突然動了一下,我大叫了一聲,剛碰到了竹簍的手就撒開,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女人指了身後安全通道的方向,嘴裏仍是重複著說那句話:“放生吧……放生吧……”
我又哆嗦的起來,雙手顫抖的摸到竹簍,試著抱了一下,卻是特別輕的。幾乎沒有重量。但是隨著我抱竹簍的動作,竹簍下也流出水來。隻是,這流出的水,卻是一片鮮紅色!順著竹簍的邊緣向下滴著。我心裏更是驚懼。隻覺得手裏的竹簍似乎有千斤重擔,這個時候,那女人突然猛地彎腰附在我耳邊用著沙啞而又銳利的聲音尖叫道:“放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