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素質有什麼關係!害怕是人的本性。
我屏住呼吸,又慢慢轉了過來。盯著床上的女人。
床上的女人是一位少女,全身赤裸擺成大字躺在滿是血泊的白色床鋪上。肌膚極為嬌嫩。看上去絕不超過二十歲。膚色已經開始變青。令人作嘔的是,她白嫩的胸前的血肉已經被掏空,露出裏麵的骨骼和血肉,心髒也不在位置上。最詭異的是,她的表情是定格在一個極其嬌媚而又迷醉的狀態,眼角還帶著笑容。燕翩遷平靜的問我:“你都看見什麼?”
還能看到什麼?一具女屍啊。
用你醫生的角度看。燕翩遷說道。放開了環抱我的雙手,坐在一旁的電視櫃上。平靜的看著麵前的女屍。
我平靜了一下,走了過去,仔細去看。
她的膚色已經變青,胳膊上已經出現了淡淡的屍斑。頭發已經豎直,看上去很長,全身僵硬。應該是名二十多歲的少女。死者十分愛惜整潔。我習慣的從包裏取出了常備的塑膠手套。呃。怎麼說呢。這是我開始學醫的強迫症,總要在包裏備上一副。
我仔細檢查了下她的全身。死前應該有過性行為。
燕翩遷聽完了我的分析。笑了一聲,蒼白的嘴唇說道:“第一個疑點,她死在最幸福的一瞬,但是在這個時候被人割掉兩塊肉,又被人掏出心髒。表情卻絲毫沒有瞬間的改變。第二個是你再看酒店的地麵,一滴血也沒有,難道有人專門準備好了器具,用來盛裝割下的東西嗎?第三個是她的身上有指甲的劃痕,你也可以說,這是年輕人的激情所致。但是你看傷口的邊緣,坑坑窪窪不會是刀具的痕跡。第四,她死去多久了?“
我的專業知識告訴我,她至少已經死去2個小時。
“讓我來看,這不是變態的人所為,而是酒童。因為無法解釋我們剛才聽到的聲音。隻能說,她是被鬼害死的。害死在結界裏,我們剛才聽到的,是酒童製造的幻覺。至於她胸前的肉和心髒是被鬼的指甲劃掉。”燕翩遷說道。
“什麼鬼怎麼殘忍?酒童是什麼?拿她的肉和心髒有什麼用?”我忍不住問道。
“酒童是扶桑國的特有產物,是個俊美的少年,專門勾引處女,然後加害。”燕翩遷頓了一下,“至於拿她的肉和心髒做什麼嘛?”他沒有再說下去,衝著我張大嘴巴,做了一個咬下的動作。
我不禁打了寒顫,這扶桑國的鬼跑到我大天朝做什麼,還這麼惡毒。
“至於它的來曆,本是個在寺院裏從侍的小和尚,因為其容貌過於俊秀,而招來他人的嫉妒和陷害,遂令其逐漸產生惡念,不料這些惡念積累得過深,最終使得其化為了酒童。這是傳說,未必就是如此。這酒童,也有可能是有人具有怨念附在酒童身上的。”
他說到這個時候,我不禁想起前陣子看過的一件說是有個留學生在扶桑國留學,因為爭執扶桑國在二戰時期犯下的罪行,與扶桑國部分激進分子毆打致死的新聞。
燕翩遷說了句:“我們走吧。這鬼已經不在這裏了。”我也扯下手上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