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能一直做自己的靈體,那便什麼鬼也不用怕了。隻是,如果我有天能修煉到那種地仙的程度,豈不是要和他拚個你死我活?自己的術士信仰就是祖師張角。和祖師的靈體打。豈不是給自己布下一條死路?
還是不要附在我身上為好。我還是把您高高供起來吧。
我和燕翩遷收拾完後,離開了招待所。剛出招待所的門,突然覺得自己心神不寧起來。覺得有事情發生。就看見一隊正在辦喪事的隊伍從麵前走過。這在村鎮上本來極為平常,但是我卻看到隊伍之中混著一個道士,帶著7名弟子。那道士穿著黃色道衣,樣貌很是清瘦,口中念念有詞。“陰歸陰,陽歸陽,陰陽不同道,生死由天定,一切塵緣了盡,莫留戀人間富貴,速速歸去幽冥”。
那黃衣道人念完之後,從背上劍匣取出一把鐵劍,敲打事先準備好在棺槨前的一口瓦缸,連著敲了三下,那瓦缸竟然沒有裂開。我覺得古怪,一般喪事都是由孝子賢孫摔爛瓦缸,又怎麼會讓個外人,而且是個道士用劍劈缸?再說,出殯前瓦缸也會事先預備好裂口,避免瓦缸無法碎裂。又怎麼會劈不開?
黃衣道人見瓦缸不裂開,就喚來死者家人,對死者家人說道:“死者有心事未了不肯走,看看還有沒有想見的人,你們輪流去勸勸吧!這樣也許會走。不然即便是出殯了,也會陰魂不散,擾亂族人。”
我看到這眼前的這一切,心中隱隱覺著有些不對勁,燕翩遷在一旁說道:“這不對。”我這個不太清楚人後事辦理流程的人都覺得不對,更別說做術士浸淫已久的燕翩遷了。
於是我和燕翩遷繼續靜觀其變。大約過了半小時,死者的家人在不太情願的情況下打開了棺材,紛紛跟死者的遺體做了告別,說了許多話,待一圈對話完畢後,黃衣道人便再次劈缸,結果瓦缸仍是沒有裂開。看到這個情況,死者的有些親戚朋友就開始在一旁竊竊私語起來。
那黃衣道人見缸不破,臉上明顯不免有了些急躁。隻見他捏了個劍訣,咬破中指,滴出幾滴血在鐵劍上,再點著麵前那瓦缸,口喊一句真言,那瓦缸終於碎了。我隱約覺著這樣做很是不妥,但是讓我說,也說不上來。
燕翩遷在一旁說道:“這麼做法,會給死者家人留下禍根。”我正要上前去找那黃衣道人。卻被他拉住了。燕翩遷繼續說道:“道家行法事,我們術士一般都要回避。不能近前。再說,你看那邊。”他手指伸出去,指著馬路對麵的街道。我順著他指向看去,隻見一個身著藍色道袍的一個老道士正在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原來有道士在看。那老道士也發現了我們正在看他,瞅了我們一眼,眼睛就又轉了過去,盯著那黃衣道人。眼睛閃過一絲不屑的光芒。
那黃衣道人也看到馬路對麵的老道士。出殯的隊伍已經開始在哭哭啼啼的行進了,他卻盯著馬路對麵的老道士看著,兩個人既沒有相互行禮,也沒有說上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