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過去,決定把屍體翻過來。這樣,就等於做了個記號。
上前翻了過來。麵目已經完全辨認不出,這個人生前是什麼模樣。隻是黑色的一團擰在一起。
我這才出了房間,為了便於辨認。我把房門大開。
旁邊的,也應該有鬼吧。
結了手印,小心翼翼的擰開房門。卻隻有一具黑色短裙的屍體。
觀察了一陣,確定沒有危險的我,進去也把屍體翻了過來。為了和隔壁房間區分,我將這個房門鎖上。這下,我的記憶不會出錯了吧。
找著甬道前麵的路,我走了一遍,同樣是條死路。我又轉了回來。麵前是一道打開的房門,門的下麵有一條五厘米左右的縫隙。
又倒過來了!
我向著房內看去,是一具已經翻開的護士屍體,頭向著裏麵。
向甬道前麵看去,是一道鎖住的房門。
我呼了一口氣。這下有點絕望了。原本以為有出路的我,消耗了很多的體力,卻還是在原地打轉。我望著甬道,似乎變得越來越黑。逐漸變得伸手不見五指。接著,麵前哢嚓一聲,房門又打開了。
我所在的位置,仍是一間密室!
這個昏暗、陰森的地方把我困在這裏,在我品足了孤獨之後,又來折磨我的體力。
“這個房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思想在我的大腦裏久久不曾離去。而且我感到這些牢固、封閉的房間不僅把我的身體關到了這裏,還有深層的含義。似乎把比身體自由更重要的東西關了進來,例如人生、靈魂,把我孤立,剝奪了我的身體剩餘光和熱。這些房間就像一座靈魂的牢房。它們讓我體會到了未曾看過、未曾體驗過的真正的孤獨,似乎已經沒有未來,活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關在這裏的兩個女人,是否和自己是同樣的經曆?
我又一次走到門口,看著甬道。不知道該怎麼走。
我像是在一個玩具箱裏的玩具,被擁有者不停的搖晃箱子而擺動。
呃!
這裏有個奇怪的圈。無論我是哪個走向,最終都會回到一個地方,就是密室。而所有的物品,在我走到甬道伸出,就會自動的更換方向,這就像一個沙漏,我的密室,就像是中間的夾角,無論我走多少遍,無論走到哪裏,都最終會走回這個房間。也就是說,這裏是個沒有出口的地方。
這就像人生,從生到死,從沒有到有。每過十年,就回到原點,原來做些什麼,現在還在繼續做同樣的事情。
拿最初的我來說,隻是想做名醫生,現在還是;我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現在還是;我渴望健康快樂的活著、有人愛著我,現在還是。
盡管父母都覺得我不切實際,要求的太多,但是我覺得我要的很少。其實很簡單。為什麼總是沒有人理解我呢。
像我不理解這個地方一樣。
如果這個地方是封閉的,又怎麼解釋,前幾天那個給我送飯的人是怎麼進來的呢?所以還是有個出口,在一個特殊的地方。一定有什麼我沒注意到。
發生變化地方隻有一個點,就是我走近甬道的時候,那個時候什麼也看不見,當我走到底,再複走回,就會變化。就像一個圓圈變換位置,又把我甩回原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