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能做不到,我身上背負了太多人的性命。我得討個說法。
“若是大奸大惡,不受此戒。”光德道人說道,“懲惡揚善,也是修行。”
光德在我耳邊秘傳了五雷咒。我知道道教的五雷咒代代相傳,因為威力巨大,往往隻傳掌教,鮮有會傳我這種門外漢的。這是我的莫大機緣。
“此為密咒,不可對外誦讀,每次施咒,隻需心中默念即可。隻是,超過三次以上,你便不再是術士,而是已經入道。”他看著我又摸摸下巴,“倒時你願意出家修行或是不出家,就在你自己了。”
接著哈哈又笑了一聲,“你這女娃兒雖有剛性,韌性十足,但是,要你出家……”他搖著腦袋,沒有再說下去。
“多謝光德道長了。”他給我這麼大的幫助,我卻什麼都為他做不了。
“你也不用謝我,我也不叫光德。至於我叫什麼,也不會告訴你。你隻當我胡說八道,你聽聽就算了。”說完臉色鄭重下來,“燕翩遷死了嗎?”
我低下頭,“是。”
“啊……”光德道人張開嘴巴呼了口氣,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我本要傳他五雷咒的,但現在沒機會了。你,別給你師父丟臉。要是作奸犯科,我自會來收你!”
他從兜裏取出一隻自製煙卷來,遞到我麵前。
“給,抽完它,是我給你師父的!”
我皺著眉頭接過。他遞給我一隻打火機。
姐不會抽啊。
我伸手接過,點著了煙,吸了一口,頓時嗆了出來。他哈哈笑起,“現在開始,一口不準吐,全給我吸到體內。我走了。”
那煙卷裏有股怪味,全然不是燃燒的尼古丁味道,似乎全是藥物。
我耐著性子,將煙吸完了。隻覺胸前堵悶萬分。四肢百骸似乎都麻痹了。
整個腦袋暈沉沉的。我頭重腳輕的走了兩步。昏倒在了路邊。
不知過了多久,才悠悠醒轉。隻覺得全身暢快無比。這一定是個好東西。
我決定去救秦逸。身體充滿著力量,似乎那隻煙,使得自己力量更大了。
看著四下無人,用血祭了耳環,衝著一根樹幹砍劈了起來,我學的劍宗的劍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武術,那是表演用的,我的劍劈出去,是要殺鬼的,劍法偏於實用簡潔、幹淨利落。就是不太好看。
如果我的身體再敏捷點,可能會好看許多。但是手上的力道果然是突飛猛進。
想象著麵前的樹幹就是那個明覽道人,不知覺中呼喊漸漸大聲了起來。終於將一個水桶般粗細的大樹砍倒了。
那大樹吱呀一聲,斷為兩截,哢嚓一聲倒在地上。我望著砍得亂糟的切口,不停的喘著氣。
“大動幹戈可是會做噩夢的啊。”莫修遠的聲音響起,說著從身後取出兩把劍來。
“我想試試,你到底有多厲害。”莫修遠說道,手指比劃了一下,示意讓我把古器收起來。
我的古器一出手,他的劍就得斷。
我接過他的劍,抽了劍鞘。與他麵對麵站著,頗有些武俠高手決鬥的樣子。不過真實的劍術比拚並沒有影視劇上的瀟灑,劍身聲音也沒有那麼好聽。
隻有清脆的“啪啪”聲。
但是凶險程度,卻與電視劇上的高手相搏相去無幾。一個不留意,就會被紮傷,他是屍體,就算被我紮幾個窟窿,也不會有反應。
他的招式比較狠辣,從第一劍架住時就感覺到了他的力量。我的虎口巨震,劍身輕輕的發抖,從他臉上的笑容,我推測他還未盡全力。估計要是不留餘地,我手上的劍便要脫手。
不過五個回合,我已經是大汗淋漓。
他的力量是優勢,我如果沒有古器,跟他比拚劍術,隻會落敗。想到此處,我不禁將劍輪圓起來,再提劍向他手腕處刺去,他變換了一下位置,我便跳他肩頭,古怪刁鑽的隨著劍意,在他身上點點戳戳起來。
他收了臉上笑容,認真招架起我的劍來。直到此時,我才與他打成平手。
與他拚上幾劍,他身子向下斜去,雖然明知是個破綻,但我還是沒有放過,掄起劍向他背上砍去。他半膝跪地,右手運劍相擋,左手卻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來,刺在我喉嚨前方。
他使詐。
用了另一把武器。
“你的劍法果然厲害,單打獨鬥,很難有人是你對手。”他收了劍,衝我說道。
“你贏了,如果不是你手下留情,我剛才已經死了。”我衝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