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慈航則選擇一個救世主的角色,耗盡這些人的血肉精神供自己所用。
“我跟你們走。”計爾凡說道,“我知道怎麼出村。”
我點點頭,和頓文斌相顧一眼。轉過身來,看著那半禿的老村民正拿著鐵鍁,和一堆村民站在門口。
“你們不能走。慈航大師需要你們。”那村民猙獰著說道。
“他是個妖僧。目的是要耗盡大家的生命!”我說道。
“這個我知道。”那老村民平靜的說道,“隻要滿足了慈航大師,得到永生沒有什麼不好!”
我震驚了。
但是也迅速的理解。
有蒙在鼓裏像計爾凡這樣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人,這個村子裏還有一部分人是知道自己做什麼的,他們甘願被慈航大師控製,隻是為了能讓自己獲得虛假的永生。
卑劣的永生,讓他們的人性已經泯滅。
“乖乖留在這裏,老實點。”那村民將我們綁縛了起來,鎖在偏殿,接著去欺騙大殿的幸存者們,說是我們在寺廟裏偷東西。
“我怎麼這麼傻,原來我一直在助紂為虐!”計爾凡恨恨的說道。
醒悟也不晚。其實我有鬆綁的辦法。隻需割破自己的食指,擠出些血,將我耳環用血祭了,自然不怕這些人。但我一直擔心,這些知道事實的村民去害那些大殿上的幸存者們。
得想辦法將他們一窩端了。
看來必須要等到見到慈航。
這個慈航,一定在路邊下了血咒,設定著他需要的人群的八字。然後利用詭異的天氣和那些鬼物的幫助,讓剩下的人聚集在普渡寺。
用著所謂的教化,將自己推上神壇。
遇到反抗,除了鬼物之外他還有著另外一隻傀儡隊伍,就是人性扭曲的村民。即使他不在寺裏,也能迅速控製有利態勢。
遇到人,再高的法力也是無用。本想去找退魔術士的下落,結果還遇到了這種事,平白無故的耽誤時間。
人之際遇,實在……
要是不是我的偶遇,而是刻意被人安排的呢?這顯然不太可能,沒人知道我準備做什麼,要走那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誰也不是誰肚子裏的蛔蟲。
我在這個地方浪費時間,退魔術士們會有更多時間準備,說不定,那姓何的惡魔術士已經遇害了。
但是,我既然已經遭遇上了,就一定要見一個除掉一個。我的師父一輩子除鬼,最後也還是沒有完成自己的畢生誌願。術士這一行,又沒開始多少年。能做多少就是多少。這個道理和生活一樣,照顧老的,看著小的,一晃,就是一輩子。
隻是,人死後留名,我不丟師父的臉也就是了。當然,最重要的是不能丟我自己的臉。
至於秦逸,他就是個不要臉的。
頓文斌在一旁問道:“師姐,你笑什麼?”
我有嗎?我什麼時候笑過。我是喜歡李睿淵的,別的男人根本沒辦法讓我笑。
更別說是個品格有巨大缺陷的人了。
現在每況愈下的情況,我顧不上想這些。
“你見過我母親嗎?”計爾凡問道。
我點點頭,你的母親也是我的養母。
“你是怎麼到這個地方來的?”我衝著發呆的計爾凡問道。
“我那時才12歲,母親帶著我去錦都,路過這裏時車就翻了。我醒來以後就到了這個村子。我也曾試著出去,但是看到了父母的屍體。然後,我無處可去,就留了下來。”她說道。
看上去和那些人遭遇一樣,但是計曉青明明活著並且做了我的養母。
自己來到這裏,不需要呼吸,證明自己一定還活著。慈航這個妖僧用了什麼方法,把我們的魂魄勾出體內。然後,慢慢吸食或是使用。他現在不在村裏,一定去處理我們的身體。等他處理完了,我們也就真的無處可去。
決不能再耽擱下去。如果我的身體都沒了,還談什麼救人?
想到這裏,我飛快的把指頭用指甲劃破了,衝著頓文斌安排了一番。不多時,我們都解開了繩索。
“慈航大師讓把闖入者帶到血池去。”門口一個人說道。我聽到了門鎖的響動,臉色沉了下來。
吱呀一聲,在門打開的一刹那,噗的一聲,短暫而又急促,龍頭劍刺入了看守的身體,我旋身將劍拔出,帶著鮮紅的血液的劍身甩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條血線。隨著轉動的妙曼身姿而飄飛舞動。
既然慈航回來了,相必已經處理好了我們的肉身,得向他去討要。
麵前的和尚撒腿就跑。我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