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明朝著王萱不斷躲閃的身體,將道符甩了出去,
“啪嗒”。一雙還在夾著菠菜的筷子將他的道符砸落地上。
“誰!”許子明喊道,衝著桌子處看來,隻看到了麵前昏昏欲睡的毀滅術士們,和背對著他正在咳嗽的我。
“那個術士,轉過來!”許子明喊叫道。
我猛咳了一聲,身邊的魯墨猛地醒來。衝著一邊的惡魔術士撲去。
身邊的術士紛紛站起,一人喊道,“你們來橫的,我們也會!”
王萱又踢倒一個惡魔術士,口中喊道,“魯墨,玩!”
一個毀滅術士掀翻了桌子,雙手捏起了道咒,衝著許子明擊去。
我急忙躲閃在一旁,看著他們打群架。魯墨始終在我身邊護衛,我用眼角始終盯著許子明,看他下一步要怎麼辦。
我見過章薇的身手,在惡魔術士裏尤為少見,麵前的惡魔術士浸**術,不比拚道咒,打起群架來,不很給力。
許子明盯著我麵前的魯墨,眼睛一迷。我知他要出手,急忙將麵前的魯墨拉了一把,許子明一腳踹空,不禁一愣,我當即趁亂虛空畫符,給了一記迷心咒。
許子明滴溜溜的轉了一個圈,開始不分敵我攻擊起自己的術士。沒多久,惡魔術士們紛紛倒下,魯墨見到麵前的許子明,不禁皺起眉頭,怎麼混戰之中被人拉了一把,許子明就迷糊了?
王萱大笑著撲上給了許子明一巴掌,許子明猛地轉醒,看著滿地的術士不明就裏,脖子上多一個冰涼的東西。
王萱笑嘻嘻的將匕首放在他的脖子前,“許子明,你應該慶幸,我今天沒有趕著去殺你。”
許子明清楚,毀滅術士中有一個高手,當即哼了一聲,也沒有反抗。
“你殺吧。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許子明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王萱問道,自己跟著刑偵隊長的父親這麼久,對於發生事情的細節,還是相當留意的。
自己留在棋牌室裏喝酒,卻被惡魔術士們找到,這隻有一種可能,毀滅術士裏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少廢話,你動手吧。”
王萱從懷裏掏出了一張道符,在許子明的麵前甩了甩,我瞅了一眼,竟是孫恩道書中的“屍符”,中屍符者,若不及時解救,7日之內定然全身血肉腐爛不堪,痛癢難忍,暴斃之後,禍及子孫,這是孫恩自創的流毒詛咒之法。
看來這三年,王萱下了一番苦功。
許子明不由得一驚,自己死了不打緊,要是這千年巫咒到了自己10歲的兒子身上……
“你殺了我吧。”許子明閉上了眼。
“我不殺你,因為我們本是一家,所以根本就沒想過,隻是有人想讓我死,我就得搞清楚。”王萱說道。
“你既然知道厲害,就痛快的說,到底是誰告訴你我在這裏的?隻要你告訴我,我保證放了你。”
許子明皺緊了眉頭,“杜子石。”
王萱鬆開了他,臉上一片煞白。毀滅術士們不禁皺起眉頭。
“哈哈哈……”王萱笑道,“終於要下手了嗎?”
毀滅術士們紛紛在腦子裏打起了算盤。
杜子石現在貴為掌教,手握毀滅術士生殺大權,現在的做法分明是借刀殺人。魯墨歎了口氣,看來,與夢掌教有關係的人,都會遭到清洗。
自己和身邊的毀滅術士,隻是一堆炮灰。
“王管事,這是要把咱們往死路上逼啊!”一名術士悲憤的說道,自己為了毀滅術士出生入死,想不到,最終還是這種結局。
完不成任務,是死,被對方殺死還是一樣。
魯墨咬了咬牙,“王理事,我們聽您的,您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
王萱放開了許子明,“你走吧。”
許子明沒有料到王萱真會放過自己,不禁點了點頭,“夢掌教的弟子,果然有氣度,你自己保重吧。”
說完,帶著一群落敗的惡魔術士紛紛離去。
“王理事,反正杜子石也沒打算讓咱們活,咱們跟他拚了!”那買酒的術士喊道。
王萱歎了口氣,看了看麵前的眾人,“好,既然我們沒了活路,就去換個地方玩個夠!我們去星空夜總會!砸掉它!”
麵前的毀滅術士們紛紛讚成!
王萱走到了我的麵前,“你還是走吧,這一切跟你無關,別被我們連累了。”
我看著身邊的魯墨,又瞅了她一眼。
“我學過一些武術,自保應該沒什麼問題。”我沉著嗓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