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做不成夫妻,我們總是親人。
我真心希望,我一覺醒來,發覺一切都沒有發生,而我可以沒心沒肺的生活。像是現在,即使我生下孩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殺她沒有勇氣,教她更沒有勇氣。
不知道該怎麼辦。迷糊中閉上了眼睛。直至睡夢中雙臂一暖,眼睛一睜,秦逸的俊臉就在麵前。
夜色已經透過窗戶,照在我們身上。我看向窗外,已經是白雪皚皚,樹枝的枝杈上滿是一旁銀光。此時雪已經停了,頓覺身上一股寒意。
宿舍房間裏的爐子已經被秦逸點著,但是仍然不能驅散這寒冷。“宿舍樓有什麼問題嗎?”秦逸問道,看著一旁沉睡的蔡燕。
似乎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空氣雖然清冷,但是死去的幹屍也沒有什麼異動,隻是幹屍而已。
呼的一聲,我的身旁多了一個“幫手”。一言不發的站在床邊,渾身透著冰冷的氣息。我不禁扁扁嘴,估計以後,這個將會是常態了。其實鬼修煉的方法也不過如此,就像是傳說中的幫會,跟著一個好老大,更能很好的找到肉吃。
這就叫團結。
秦逸看著我,“怎麼了,床邊有人麼?”
“嗯。”我點點頭。
秦逸看著床邊,空氣中隻有飄舞的微塵,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我看我還是鬼比較好,這無形的東西,更滲人。”秦逸說道。
“你就是鬼,不知羞恥的鬼。”我嗔道。
秦逸笑笑沒有接口,“也許回去,我就沒有這幅身體了。那時候身上要是冰涼,你還能受得了不。”
“我有道咒,你敢異動,我點了你!”我衝他瞪起眼睛。
“你不怕燒掉身上的毫毛……”
我幾拳砸在他的身上,“你才毫毛,你才是猴子,那是汗毛,你懂不懂。”
他笑著受了,任我一番拳打腳踢,“你說的對,汗毛。”
不跟你說了,你沒正經。
聽著我們嬉鬧,蔡燕也醒了過來,我身邊的鬼物更加多了。懷孕的女人往往能夠看到不幹淨的東西,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她肚腹中的嬰兒,我隻好繼續運用道咒讓她沉睡。命身邊的鬼物在一旁護衛。
“啪嗒,”宿舍的門把突然轉動了一下。
“宿舍還有其他人嗎?”我低聲衝著秦逸問道。
秦逸搖搖頭。既然不是人,那就是鬼嘍,但是為什麼不來朝拜卑彌呼呢?隻有兩種可能,門口不是鬼,或是比卑彌呼還強大。
我抽出了寒光劍,劍身在月色下更為明亮,想必寒光劍應該能夠吸收月亮光華。
“啪嗒。”門鎖又響了一聲。
我握緊寒光劍,示意要秦逸開門。秦逸走了過去,將門一把扯開了。
門口吹進一股涼風,根本什麼也沒有。秦逸要探頭去看,被我阻止了。我們就看著對麵的牆壁,聽著走廊裏的風聲。
什麼也沒發生。
秦逸上前將門鎖扣了起來,剛剛轉身,“啪嗒。”門鎖又響了起來。
我們才不會認為,隻是風聲作祟,門把很重,就算再陳舊,也不可能被風吹動,外邊一定有什麼東西,在拉動門把。
秦逸再次將門扯了開來,我也不再猶豫,虛空畫符拍了一個降魔咒去。“啪!”的一聲擊在對麵的牆上,發出一聲脆響,在走廊回蕩起來,沉寂下來之後,門口仍是空無一人。
看來不是鬼。但是這麼做法,也不像人。
難道是屍?這般想著,我將寒光劍伸出了門外。晃動了幾下。沒什麼動靜。
秦逸再次鎖上了門,那門把幾乎在鎖上的同時,又開始轉動起來。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我在門上貼上一張道符,任其旋轉著門把。在空蕩的宿舍樓上,這個聲響傳的很遠。我決定明天一早,就把整個宿舍樓翻一遍。
瞅了瞅幹屍,也沒見他有什麼動靜。
我們提起精神,聽著那門把搖動,這樣持續了大概十幾分鍾,聲音沒了。
之後的一夜十分平靜,仿佛一切都未發生過。
當太陽升起,宿舍樓裏顯得明亮許多。
我決定叫醒蔡燕,讓她跟著我們在宿舍樓裏轉一圈。宿舍樓並不高,隻有四層,每層有十個房間,每間房裏都有架子床,不少人的行李都擺放在此,看起來光亮如新,但是並沒有人來取。從表麵上看,沒有什麼異常。
我寫了一些符咒,分別貼在了窗戶上,將一間間房鎮起來。
直到四樓頂,出現了一間大房。打開房間的一瞬,秦逸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