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卓芷雪為了保護自己和腹中的胎兒,用了這種危險的方式。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帶著鹽水走出。
式神到底什麼樣,我沒有見過。現在更不是見的時候,總之,現在不能出去,就算出去,非要拿著鹽水不可。
但是若是我帶著鹽水出去,秦逸就立刻會被式神發現,而魂飛魄散。我們在供桌下,必須一點聲音、動靜都沒有,等待一炷長香的時間。
大約近兩小時。
無論做些什麼,都不能發出聲音。
就像捉迷藏。式神就是捉鬼的人。
秦逸雖然不明就裏,卻十分配合。我們躲在供桌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偏偏就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候,出了一個大狀況!我按住秦逸的嘴巴,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的同時,一隻老鼠從供桌下跑過。
“啪嗒”它吱的一聲,將盛著水的瓦片掀翻了!
於此同時,供桌外的響聲突然戛然而止。
完了!被式神發現了!我不禁透體冰涼。
眼前一黑,夜晚正式到來。
我抱緊秦逸,將腦袋湊了過去,堵住了他的嘴巴。
我不期待能夠活下來,這一路走的實在太辛苦。供桌下的空氣有些渾濁,我似有似無的聞到的一絲氣息,像是柑橘香甜的味道。
“師父……”一句女生低聲的叫喊,傳進了我的耳朵。
“不是給你說了嗎?怎麼又跑進來偷看。”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叫道。
我鬆開了秦逸。從地上站了起來。
秦逸飄起,衝我問道:“剛才的是什麼東西?”
看著麵前的兩個眼睛放光的女人,我呼出了一口長氣,轉頭看了看深邃不見底的通道,不禁悵然若失。
“王萱,白蕊。”秦逸的嘴裏叫道。
媽媽在在萬分危急的一刻,將我們送回來了。
“師父,你太猛了。”王萱笑著低聲說道,“直接推倒。比我說一萬句話都簡單。”
“你閉上嘴,曹小韻正在恢複,說不定馬上就能醒。”白蕊在一旁斥道。
我再也忍耐不住,撲上前去,一把將白蕊抱入了懷裏。雙臂使上了勁力。
“夢依塵,你幹嘛?”白蕊驚呼道。顯然不明白我為什麼如此親熱。
一旁的王萱張大了嘴巴,自己才是師父的徒弟,就算要表達什麼重要的情感,也應該朝著自己才是,怎麼把這個女魔頭抱懷裏了。
更讓自己驚訝的是,秦逸飄了過來,將兩人都抱住了!
白蕊看著秦逸,眼中一片驚愕。“你們搞什麼?”
她當然不明白,我們都經曆了什麼。現在,我們一家人永遠不分離。
我擦去臉上的淚痕,看著美的妖冶的白蕊,笑道:“白蕊,你真美。”
白蕊皺緊了眉頭,心裏不禁有了一絲驚怕,難道,夢依塵竟患了失心瘋,也想把自己推到嗎?
取向太怪異了。
“秦逸,你說她美麼?跟你一樣,都是禍害。”我衝著秦逸說道,我從未細看過白蕊,她每次都太豔乍。細細看去,如果她卸去妝容,也是極美的。
“那當然,蕊兒最美。”一張俊臉上帶著迷人的光彩。
蕊兒?
白蕊身上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兩個人是不是都被鬼迷了?這般想著,一把推開了我,手中畫符起來,符咒畫到一半,右手就被我攥入手中。
“蕊,以後我們在一起,我發誓,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我衝著白蕊說道。
白蕊隻覺自己的手像是被一把鉗子夾住,絲毫抽離不得,不禁莫名其妙。
“夢依塵,你搞什麼花樣?”她一時開了腦洞瞎想,難道是想報複我?想到自己的曾經的劣行,不禁心裏擔憂了起來。
“蕊,我什麼花樣都沒有,以後有機會,我慢慢講給你聽。”我衝著她說道。
“秦逸。”通道處站來一個窈窕的身影,曹小韻輕輕喚著。
看著秦逸飄去,我心裏有些無奈。
如果不是因為白蕊,我們應該會同曹小韻攤牌。
可是,現在我和秦逸得為自己女兒的名聲著想。
“小韻,我們分開吧。”秦逸說道,“我害了你,要我做什麼補償都行。”
我猛然抬頭,想不到秦逸竟然坦白的如此之快,完全不打算與曹小韻虛與委蛇。
曹小韻冷哼了一聲,沒有作答。
其實,拋開感情不說,我與曹小韻確實有相似之處,我們一樣的野蠻,一樣的固執。唯一不同的是,我隻是囫圇做了一陣子掌教,但是她卻做了曹操。
那個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的千古奸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