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熟悉,卻又陌生?
“停車!”白蕊叫道。在山路的國道上,不遠處有閃爍的燈光和不斷晃動的黑點。
“我們下車,前麵一定出了事故。”白蕊說道。
“師父,不能開車過去嗎?”曹小韻問道。
“可以。但是感覺不好,小韻,你要留意,我們術士學道之後,都會衍生一定的直覺,當你遇到情況,如果覺得心裏不舒服,最好是依照內心的想法去做。而不是受周遭的影響。”白蕊說著,從車上走下。
我們分別下了車,要知道,我的女兒可算得上一個老江湖了。
我在路上走了兩步,遠處的黑點還很小,不知道她從哪裏來的直覺。
白蕊此時卻冷眼朝著車子裏看去。車裏的司機看上去受了魅惑,一動也不動的握著方向盤。
“裝得挺像的。”白蕊說道,“可惜你眼睛動了一下。露出了破綻。”白蕊衝著麵前的北京現代說道。
我們紛紛回頭,看著白蕊說話。那司機木然的看著前方,並沒有任何反應。
“現在把車開到溝裏去。”白蕊說道。
“白蕊!住手!”我喝道。國道的另一側,是陡峭的山崖,若是那司機開下去,還會有命在嗎?有我在,絕不允許她繼續殺生。積累惡業。
“依塵,這個司機根本沒有受到我媚術影響,我猜他的神智很清楚,一定是國安的人。”白蕊說道。
“要是你錯了呢?”
“起碼我們安全。”白蕊說道,接著又向那司機下令,“把車開下去!”
“蕊,不要!”我一把扯過她,“無論怎麼樣,別再殺了。”
王萱和秦逸看著扭在一起的我們,皺起了眉頭。
“那司機不見了。”曹小韻說道。
我和白蕊朝著麵前駕駛室看去,隻見車門大開著。麵前的司機已經蹤影全無。
“看,我說的沒錯吧。”白蕊說道,“上車吧。”她臉色平淡,似乎對逃走的司機完全不在意。
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白蕊,你跟我說,你是不是給那人下了咒?”以我對白蕊的了解,她做事的時候,不會留下痕跡。
“剛才在車上,我清楚的看到他轉動了一下眼球。受到魅惑的人,根本做不出這樣的神情。”白蕊說道,“上車吧。”
“所以,我偷偷衝他下了迷心咒,如果他要是回頭,就一定會自己跳下去。”她輕描淡寫的說道,接著看了一眼麵前的山崖。
“他一定是李睿淵在封山布下的棋子。”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殺人啊。”
“要是不殺,我們現在可能都死了。”白蕊說道,“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這都是王麗銘教你的嗎?”我不禁恨透了卓芷雪。她一直把我的女兒折磨成了現在的冷血模樣。
“夢依塵!”白蕊衝著我喝道,“別忘了,她是你的師公,就算她不對,已經死在了你手上。如果沒有她教我,我們早就死了。你最好放尊重點。”
她生氣了。她也有優點,是個孝順的孩子。
“如果是你父母,一定不會讓你殺人。”我說道,想相認的情緒不停的在心口盤旋。
“父母?哼。”白蕊冷笑了一聲,發動了車輛。
米書寒一定會把我和秦逸說的很不堪。
“他們嫌棄我是個殘缺兒,如果不是我師父把我養大,我早就喂了野狗了。”眾人紛紛上車。
我看向秦逸,秦逸衝我搖了搖頭。
他不要我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也許,你的父母沒有這麼想。”我說道。
“依塵,凡是不要看表麵,我的父母,也許就是那樣的人,不然為什麼從來沒有找過我?”白蕊說著,將車子重新開動。
“這封山,是我的出生地。”白蕊說道。
“能給我說說你的事情嗎?”我迫切的想知道,她都經曆了什麼。
白蕊呼了一口氣,“我是個孤兒。師父恨透了我的父母,說是他們把我扔到道觀就跑了。我從記事起,就和師父一起生活,學習各種惡魔道咒。師父從來不準我下山。說是外邊很亂。隻有在封山,能夠保護我。”
“其實,我還有一個師兄,他的道術資質比師父的還好,不過後來,翻看了師父的日記,與師父大吵了一架,就背叛師門下山了。終日躲在封山鎮裏。”
王麗銘留下的日記?那一定記載了蕊兒的身世。他的師兄是誰?該不會是封山鎮上那個暴斃的惡魔術士吧,記得當時,在廁所把我嚇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