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輩子才變成小棉襖的。
一車的人都覺得有些疲憊,沒有人注意到我正在生氣。隻有曹小韻透過後車鏡看到了。嘴角牽起一絲笑容。
也不知道這個美得彈絕人寰的女人都在想些什麼,總之是在看我的笑話。
她一定笑,我和秦逸之間的關係。
然後看著不明身世的女兒白蕊和秦逸膩歪。然而隻有我看得懂,秦逸的眼光裏隻是出於對兒女的慈愛,根本沒有男女之情。
王萱隻覺得車裏的氣氛很是詭異,低下頭去玩起自己的手機。有些事情自己不參與比較好。
我懶得看你們。轉過頭的我,打開了車窗,朝著燕翩遷的躲避屋看去,隻見燕翩遷一臉凝重,正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朝著我看來。
身邊是一團帶著藍色光芒的黑影,依稀是一個長發模樣的窈窕女人。
北京現代發出一聲轟鳴,在曹小韻手上駛出了院落。我不禁釋然。每個人都有自己放不下的事情,不是嗎?
雖然沒有得到師父的幫助,但是他總還活著。而且,張寶的術靈已經離開,總不會釀成悲劇。他的愛人一直陪著他,盡管他已經看不到。
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好人,不是所有的鬼都是惡鬼。
曹小韻冷眼看著路麵,到了加油站,王萱補充了一些零食和水。白蕊看著天空,不知道想些什麼。
“就算師父不幫我們,我一定把你送到胡國興麵前。”我給秦逸說道。
“你不煩我啦?”他正笑道,突然臉色一變,“噝!”他吸了一口涼氣,“怎麼突然冷了。”
加油站的工作人員正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在加油的同時思考著我在同誰說話。
王萱在車子旁邊叫道:“油灑出來啦!”
那工作人員猛地驚覺,收了油槍。地上噴灑了一些汽油,但是在我看時,那灑落的汽油已經消失了。
曹小韻發動了汽車,卻又熄火。“怎麼回事。怎麼油箱裏一點油也沒加上?”
我瞅了一眼加油站油箱上的油表,數字已經不再跳動,顯示著我們已經加過油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我們的車後,多了一輛黑色轎車。一個男人就站在一旁,眼睛看著我們,就像等待很久的模樣。
這張臉很是麵熟,但是,想不起來。曹小韻不動聲色,取了陰羅經。那血紅色的物件輕輕顫抖,看上去很是異常。
“這地方有東西。”白蕊走過來說道。
加油站的工作人員在一旁喝道:“386元,把車開走吧,我還等著加油。”說完看著後麵的車說道。
白蕊衝曹小韻使了個眼色,我親眼看著曹小韻從自己兜裏掏出幾張冥幣遞給那人。她又要用迷心咒?我正欲阻止這種惡作劇,卻被白蕊攔了下來,“依塵,別說話。”
曹小韻示意大家都趕緊上車。自己將錢遞了出去。那工作人員拿著,看了一下,接著從兜裏翻出幾張冥幣還給曹小韻。
我被驚呆了。
一根黏糊糊、濕漉漉的紅色長繩卷住了車外站立的工作人員,我透過倒車鏡,看到了身後的情景,那個麵熟的男人,正張開了嘴巴,哪裏是什麼紅色的長繩,分明是他嘴裏的一根舌頭!
一個穿桃紅色衣服,齊劉海,短發,桃紅色蝴蝶結,鼻子以下部分全部爛掉的小女孩從黑色的轎車下來,站在男人和工作人員之間!
這裏不是人呆的地方。
那工作人員走了過去,開始給後麵的轎車加起了油。
“快走!”白蕊緊急的催促道,“這裏吃人不吐骨頭的,在這裏越久,我們的意識越模糊!”
曹小韻試著發動車輛,卻始終再也無法打起火。
“我們不是加油了嗎?剛才油箱已經滿了。”王萱在一旁說道。
白蕊朝著外邊瞅了一眼。
“下車吧。我們得留在這兒了。”白蕊說道,“無論發生什麼事,大家不要用火咒。”
王萱打了個寒顫,“我隻會火咒呀。”
我的徒弟跟我一樣,都是隻注重效果的道咒。果然是什麼樣的人就教出什麼樣的徒弟啊。
我們分別下了車,曹小韻將油箱蓋打開,看著裏麵慢慢的液體。拿著一根筷子戳了幾下,抽了出來,整根筷子上哪裏有汽油。全是殷紅的鮮血。
難怪發不動汽車。
我們的車加了滿滿一箱的血!
我們看著麵前的筷子,默不作聲。
“滴!”那輛黑色轎車按響了喇叭,那長舌男人和女孩都回到了車上,顯然他們的油已經加滿了。在催促我們將車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