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妮翻了白眼,“我憑什麼跟你走,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相信沒有多久,陳迎筠一定能夠找到這裏,得趕緊離開這裏才行。
“李飛雲,你摸著她的手。”
李飛雲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依言照做。
“李飛雲,你幹嘛!”趙曉妮喝道。
“呃……”一聲自她左側傳來,趙曉妮猛地回頭,看到臉色鐵青的我,噢了一聲,昏了過去。
“帶上她的財物,我們走。”
“喂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李飛雲說道。
“時間已經不多,馬上這裏也會受到監視,得趕緊離開。”我附在了她的身上,猛地從沙發站起,“快走!”
能做刑偵的他,做個小偷沒什麼難度,沒多久,他收拾妥當了。
我們急速的奔下樓去,我果斷用她的身份證,在對麵的酒店定了房間。
在確定了能看到對麵單元房的情況後,我從她的身上下來,將她放到了床上,走到窗邊,衝李飛雲招招手,“來,你看。”
李飛雲湊到窗邊,隻見幾個所裏的同事,已經衝上了單元房。
“你以前上過警校?”
我搖搖頭,“逃習慣了。”
“你在逃了多久?”
從我穿越開始,應該不短了。“五十年。”
“……”李飛雲沒有再問,走到了昏迷的趙曉妮身邊,探了探她的鼻息。
“待會她醒,你給她好好講講。免得我又嚇著她。”我已經無法從正麵奪回自己的身體,但是卻可以跟著陳迎筠的腳步,看看她們在搞些什麼。如果能夠破壞李睿淵的棋盤,也同樣能讓秦逸和白蕊更加安全的見到胡國興。
到了晚上,趙曉妮已經經過李飛雲的教化,開始端詳起我來,“我一輩子還沒見過鬼呢。”她說道。我用沒有眼白的眼睛瞪了瞪她。
她聳了聳肩膀,“你會眨眼嗎?”
我當然能眨,不過沒有必要給你看。
“她是不是不會說話。”趙曉妮衝著李飛雲低聲問道。
“她會,不過你可能聽不懂。”李飛雲回道。
“那她睡覺嗎?上廁所嗎?”
我實在忍不住了,怒喝了一句,“夠了!”你當我是動物園猴子是吧。
一聲陰森而又低聲的“呃。”回蕩在客房。趙曉妮終於閉上了嘴。
我回過頭來,眼睛盯著對麵。
耳朵傳進一聲“呃……”,分明是個女聲。
“李飛雲,讓趙曉妮閉嘴,要不,我有辦法讓她長眠!”
李飛雲的臉色慘白,趙曉妮的身子正不斷的發抖,縮在他的懷中。李飛雲伸出右手,朝著右邊的門口方向指去。
我一回頭,一隻穿著白色新娘婚紗的女鬼就在身後,衝著我的呃聲呼應。那潔白的婚紗上,腹部滿是褐紅色的血汙。正一滴滴的流向地麵。
“我知道你……”李飛雲說道,“你是上個月在這個酒店死去的那個未婚先孕的新娘。”
我回過身來,“你找我,有何貴幹?”
“呃……呃……”似乎是幹渴,她嘴裏的呃聲聽上去既幹澀而走音。
我絕對沒有像卑彌呼的能力。這個鬼估計是聽到我的呼叫而被吸引來的。
我見過人除鬼,也見過鬼吃人,就是沒見過鬼鬼相對。
我不禁一手捏起手印來,要是它有異動,先給她一咒再說。
她顫巍巍的舉起手指,指向在床上的李飛雲和不斷顫抖的趙曉妮。它是想宣布一下,這兩個就是它的獵物麼?
我轉過身來。歪著腦袋做了一個拒絕的姿勢。頭一次知道,鬼的拒絕就是歪腦袋。
她尖利的嘶叫一聲,衝我飛速的衝了過來,在我未反應過來,離我還有兩三步距離的時候,她長著長長嘴巴在我麵前消失了!
在我皺眉的一刻,她帶著黑色氣流的身軀又從我左側的牆麵裏鑽了出來,猛地張口朝我抓來。
我扯了一把,她被我的氣息帶動,就又再度消失在我麵前。我看著自己的手臂,已經被她捏的凹陷出手指的痕跡。
接著後背猛地發涼。
我擦,想吃我,你還真不怕燒著你的嘴!
轉身與她相抗時,她又變換了方位,又呼嘯著出現在麵前。一團黑色的影子不斷侵襲我,果然鬼纏鬼要更加麻煩。
幸虧我還會道咒。我默默念起降魔咒來。
它淒厲的叫了一聲,我的道咒還未發出,她就消失了。
果然,還是找軟柿子捏。我做鬼沒有她時間長,她便以為,我不會是她對手,再我使用了道咒之後,她發覺不是一個層次,就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