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西說不定剛才不在院子裏,現在被你的道咒封住了。”秦逸說道。
有可能,我給女孩做法時,那東西不在。
“夢掌教!”劉博氣喘籲籲的跑來,“這家人的資料已經有了,父親叫郝成,母親叫張晨,女孩子叫郝江豔,兩年前全家人去外地,出了車禍,郝江豔根據手術情況可能有救,他父母的情況很差,當時縣醫院手術所需的AB型血沒有存庫,那天同時也發生了許多的突發事故。病人很多。他父母好像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就說要捐血給女兒。還沒等她手術做完,他雙親就已經……”
她的父母就在這兒!我親眼所見!
而且村子裏所有人都看到!
“之後,女孩下落不明。縣醫院也就把屍體處理了。”劉博看著屋子說道。
郝家村消息閉塞,兩年的時間裏,村子裏竟沒有一個人懷疑過,這家人的不對勁。事實上,剛才我的注意力放在女孩的身上,並沒有覺得父母異樣。
難道是她的父母,為了照顧女兒,他們不願死去,所以在此害人修煉?我開了腦洞聯想著。
不管是什麼出發點,害死村子的人,就已經過分了。
“你們想個辦法,把村民都召集出去,我再進這家。”我衝著劉博說道,“周,你也跟著去。”
周天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幫不上忙,點頭應了。
“這個簡單,我們帶著設備,可以安排放一場電影。將村民召集一下。”劉博說道。
半個小時後,村口響起了電影的聲音,郝家村的村口空地上,很是熱鬧。
我又一次敲開了門。
看著麵前的年輕夫婦,我仔細瞅了兩眼。除了瘦弱,根本與正常人無異。
所有被害人,分別是兩男兩女,一周發生一次。然後在我到來之後,突然沒了規律,像是癲狂了一般迅速的死去。是察覺到我了嗎?
死去的雙親,應該不會出現的。他們身上既沒有鬼的壓迫感,更沒有屍氣,淡而無味。
我的猜測有問題,原因一定在女孩的身上。
我隨著兩人再次走進女孩的房間。那呼吸聲又傳進了耳際。我眯起眼,快步走到女孩的床前。
碰!
房門突然猛地扣住。將秦逸鎖在了外邊!那女孩猛地睜開雙眼,眼睛斜著盯住了我!
我心裏一驚,來了!
在我捏住降魔咒的同時,那女孩的雙親在我麵前淡化,消失了!
秦逸的叫喊聲很是急迫,同時開始用力撞擊我身後的房門。女孩嚶的叫了一聲,房門似乎發出一道藍光,我知道秦逸一定還在撞。但是房門不再傳出聲響。
女孩在我麵前坐起,暗紅的雙眼殷紅如血,尖利的牙齒閃現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在我麵前猛垂了下去!
從後背伸出一隻金黃色的觸角,在白色的耀眼光芒中,慢慢吱吱鑽了出來。女孩幼小的身體緩慢向前弓著,直至趴下,那觸角越伸越長。隨著一股惡臭,體積越發大了起來。逐漸變得如同水桶般粗細。
在一陣咕嚕聲中,觸角的尖生出一隻頭來,似半球形,帶著紅色的一對複眼,和兩根纖細的觸角,嘴部生長著喙,刺吸式口器像一根極細的注射器針頭。活像是隻放大了的蚊子!
這是個什麼東西!
我一記降魔咒拍了過去,它竟不閃不避,任由降魔咒拍在身上,不痛不癢的接下。
它不讓秦逸進屋。封鬼時我已經用過九字真言,但是它連真身都不浮現,不管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估計更本不懼符咒。唯有血祭,可勉強一試!
那東西自下而上一陣蠕動,看著一個圓球狀的疙瘩從它下身粗,上身細長的身體裏彙聚到頭部。我雙眼眯了一下,在它用針尖似的嘴巴連續噴吐綠色的汁液時,我退到了左邊。猛地左腳上一陣麻痹,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站立的地麵上留有剛才噴過的汁液。
它能控製女孩不再情醒,吐出的汁液也能令人逐漸失去知覺。
關鍵的是它的嘴巴,針孔的頭部一直在噴!這樣下去,整個房間,根本不會留下餘地。
“宗步惡鬼,道陵死靈。速自生道中來。應汝之所期,將此生靈肉廁血,皆為獻祭!”沒有了以前施展血祭的瀟灑,我彎腰避過汁液的同時,右手凝結紫紅色的火焰,朝它拍去。見血祭擊中它的第一下,它的脖子處破損出一團焦黑。我不禁大喜,血祭果然有效。
但是驚醒隻維持了一瞬,它發出一聲嚶叫,那顯現的焦黑隨即消失了!
用劍氣!這般想著,我抽出寒光劍,劃出一劍,隨即以右腳為心,扭了半圈,帶了旋力又撩起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