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五福,隻見在昏暗的燈光下,它的臉龐忽男忽女,似乎沒有決定到底用什麼身份,但是在最後一個學生也進到酒吧後,它停在了女人的麵貌上。
男生比女生多。
它的身子猛地動了一下,我則輕咳一聲,盡管在音樂聲中,並沒有造出多大的聲響,但是五福仍是呆在了原地。
此時此刻,我才徹底的放下心來。卑彌呼和我的道術修為加起來,已經能夠輕鬆的控製欲色鬼了。
我有了那麼一點成就感,要知道,控製有思想的術靈容易,但是要完全用氣勢壓住無意識的鬼才更困難。
“老板,不是說好了包場,怎麼還有一個客人在?”李高妮走過來,向我質問五福的存在。我看了她也是下了一番工夫的妝容,估計是被五福刺激到了。
“那是我們的招牌,也是工作人員。你們就算包場,也要有招待不是?”我笑著回答。衝著五福打了個響指,“你放心吧。她是個啞巴。不會跟任何人說話的。”
五福魅惑的臉龐轉了過來,站起來向我慢慢走近,牽動著所有畢業男生的目光。李高妮的脖子抬高了些,臉上這才露出笑容。
不管多美,都是個殘缺。
人就是這樣,見到不如自己的人,才會產生出自身良好的超越感。
“同學們!同學們,靜一靜!”蘇亞婷站在酒吧台子的話筒前,衝著大家喊叫著,燈光打在她的臉上,更顯得精致幾分,“我們畢業馬上就要各分東西,今天聚會上有一對金童玉女,不過現在兩個人正忙著趕來,在他們沒來之前,我們先玩個遊戲!”
蘇亞婷開始說起遊戲規則,其實也比較簡單,所有人把想出的懲罰方式寫在撲克上,由一人蒙上眼睛扮瞎子,坐在瞎子左側的人開始不斷的指在座的每一個人,不許連續重複指某個人。當他指向其中的人和一個人,就問“瞎子,這個行不行?”。瞎子如果說不行,就繼續指下一個人。直到瞎子同意的時候,被指的那個人就是被遊戲選中的人。瞎子摘下眼罩,抽出寫有懲罰的撲克。
下一輪,由上一輪被選定人來做瞎子。
算是個比較健康的遊戲。
“劉挺,你做第一個瞎子。”我看了一眼,那男生看上去十分瘦弱,身上的明火不旺,竟然滅著一盞。要是發生靈異,估計第一個就是炮灰。
“你們從哪裏找出來的這些東西?看著怪滲的。”一個男生摸著人偶說道:“還有符咒,你們搞靈異我不反對,但是道符最好不要拿來玩。”
看來還是有人知道利害的。我不禁瞅了那個男孩,他的臉上還有農村人特殊的黝黑膚色,應該是個農村孩子,“經常聽說人偶的頭發會自己生長。你們都不覺得人偶長得不一樣嗎?”
“你懂個啥,這叫可愛。”李高妮回答道,但是也開始注意這些長相身高不一的木頭人偶來。每個人偶都有不同的特征,有的麵貌清秀似乎帶笑,有的麵貌猙獰。
“李紅傑,這些人偶你是說在學校的舊禮堂找到的?”李高妮問身邊的一個男孩。
“是啊。就扔在後台,估計是以前表演魔術或是別的什麼節目留下來的吧。”李紅傑答道。
“就這七具麼?”李高妮皺起眉頭,顯然是被那農村男孩的影響了,心生暗鬼。
“剛好咱二班失蹤了7個人,你說夠靈異了吧?”
李高妮被身邊的男孩提醒,心裏一驚,“討厭!”將他錘了一把。
那男孩吃吃笑著,一把扯下了麵前人偶身上的符咒,“說實話,誰做的鬼畫符,還真像是道符哩。你們剛才趕回來做的?”
李高妮搖搖頭,自己和朋友們將七具人偶擺放在舞池的中央了,可是進來的時候,卻發現人偶變換了位置,而且都貼上了符咒。
“這不是你們弄的嗎?”李高妮看著一旁茫然搖頭的男孩,急忙將頭擰過來看我,我正背對著她擦著酒櫃。
人群中傳來一聲哄笑,隻見隊伍中的一人走到了李高妮麵前的人偶麵前,手中拿著撲克衝著台上的劉挺問道,“你確定是這一個嗎?”
蒙著眼的劉挺點點頭,渾然不知,自己挑中了一個木偶。
“我們看看什麼懲罰啊。”那人翻起撲克牌,“你小子沒福氣呢。和挑中的人接吻,一起摸李高妮屁股。我擦,這是誰寫的?”
李高妮的思路被打岔,啐起拿撲克牌的同學。
劉挺掀開了臉上的布,看著木偶,鬆了口氣,一個木偶,總比一個男人好。
“他們找上木偶了,還撕去了符咒。”翟濤衝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