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龐如同血人一樣,是紅色的!
紅色男人臉上像是抹了一層厚厚的鮮血,我這才注意。身邊的人都在捂住自己的嘴巴。
這是血人的頭領?我心裏不免猜測道。難道就是麵前的這張臉麼?
但是很快,我就被這個腦袋吸引了。盡管它始終閉著眼,但是看得出,慢慢的在朝我靠近。
隨著它的接近,我感到了沉重的壓迫和濃重的血腥味道,我心中緊張起來,我看見它長長的脖子,上帶著蛇身上特有的條紋。根本沒有身體!
它的頭顱在我的肩膀處猛地從鼻子中吐出一口氣,我的肩膀頓時有些灼熱。
接著猛地抽了回去。
“哇——”他猛地張開嘴巴,發出了嬰兒的叫聲,身體開始透亮通紅。王萱急忙朝著李飛雲身邊靠了一些。方超看著左邊石壁上,這個東西巨大的身軀。不禁睜大眼睛。
這是一條人麵蛇身的怪物!巨大的腰身已經將我們包圍了!
他正要結手印。卻被秦逸按住了。
“哇——”墓裏傳出此起彼伏的嬰兒叫聲。在墓道麵前的正方形地麵被流動的血紅色照亮。不知道有多少隻這樣的怪物圍繞在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前。通體發亮的它們將整間墓室照的通紅。
“傳說中的燭龍麼?”秦逸在我耳邊喃喃說道。
我猛然反應過來,在天朝的傳說中,燭龍是人臉蛇身的怪物,紅色的皮膚,身長千裏,睜開眼就為白晝,閉上眼則為夜晚,吹氣為冬天,呼氣為夏天,能呼風喚雨。
而眼前的,竟然是無數條!顯然,燭龍是怪物,不是傳說的神。
“洗澡有用吧。不然剛才我們都死在這裏了。”秦逸說道。
前麵探墓的人,不知道死了多少。王氏集團真是作孽。
在麵前的墓道兩側,分別放著一口口棺材,看上去正是陪葬,唯一不同的,無數燭龍照射,發出金黃色的光芒,“這……難道是黃金做的?”李飛雲驚道。
我朝前走了幾步,眼前更是明亮耀眼,眾人被黃色的光芒覆蓋。不禁眼睛瞪圓了,兩側是整排的兵馬群,地上散落著數不盡的黃金製成的器皿。兵馬群一直朝著中央的金字塔後延伸,絲毫看不到邊。
看到黃金棺材就已經心動了。何況是兩側看不到邊的黃金軍馬群,連秦逸握住自己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無論誰盜墓,都發了。”王萱感歎道。
一般盜墓賊怎麼能到這裏?門口處如果沒有沐浴的話,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見到燭龍這種東西,沒有文化如我一樣的,一把道咒甩上去,也就掛了。
當然,有文化的盜墓賊除外。
但是學者一樣的盜墓賊,也有著身手上的局限,能文又能武,這種人不存在,就算存在,在別的領域早就獲得成功了,又怎麼會做盜墓賊。更可況,因為前麵的屏障,又往往到不了這裏。即使到了,也把命交代在這裏。
就像秦逸再怎麼厲害,但是真要掄起打鬥,又打不過我,但要我有他的聰明腦袋,也完全不可能。
無數條燭龍在麵前盤旋著,每過一盞天燈,就將裏麵的火點燃,頃刻將整塊墓地照的通亮,接著一條條不知道遊走到什麼地方去了。
兩側的石壁上留下一個個出入的洞口。
火焰的光芒和黃金的光芒將麵前的金字塔照的如同像是一座三角形的金山一般,耀眼極了。
“血屍呢?”王萱說道。
李飛雲看著金字塔的頂部,哪裏有個太陽的標誌。唯一奇怪的是,那個太陽嵌入一個長方形的牌子上,隨著墓室風的流動而搖擺。一時之間有了些厭惡感,覺得似曾相識,但是又想不起來。
我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慢慢朝著中央的金字塔靠近。
王萱走在最前,秦逸卻在此時拽住。“別動!慢慢退回來。”
王萱覺得腳下的石板似乎有些翻動,左腳在地上一點,躍了回來。那石板翻了一圈,又扣回原位。
“墓道中設置的陷坑,坑下分布刀錐利器。坑上層平覆數塊木板,木板中間有軸,下綴一相同重量的小型物體,呈天平秤狀,人一踏到中間,就得掉下去。”秦逸說道。
“你老婆夠狠的,這機關都不告訴我們。”王萱笑道。
我看著數步之遙的漢白玉般金字塔墓門,真不知道塔內又是怎麼樣的一個世界。
“老辦法,我帶你們過去。”秦逸又開始動作起來。將我們一個個抱過去。
不知道盜墓賊們怎麼解決這種技術問題?還好。有秦逸在。
方超看著軍馬坑的黃金,“你們說,待會出去,真的要王氏集團帶走這些麼?帶走這些不是要害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