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喻星洲說道。所有人停了下來,在通道中有著一個腳步聲。盡管很小,但是始終響著。
難道還有人活在其中嗎?
咚的一聲,一隻重錘落在了前麵的通道口。
我單手捏起道印。看著那重錘手柄的邊緣。那是一隻慘白青色的手臂。與我看到的那武士的皮膚並無任何區別。
“退回去。”秦逸低聲說道,“再往前會死。”
喻星洲笑了笑,“你們道法不夠,自然會死,但是由我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他在手上寫下一符,“天地無極,乾坤借法!”一咒印拍了過去!
“啵”的一聲,咒印像是擊在一團棉花之上,完全沒有反應。
通道口處人影一閃,兩名帶著猙獰麵具的武士,一個手持重錘,另一個雙手握刀攔住去路。發出洪亮而又詭異的叫喊:“喔!”
兩名武士的動作奇快,隨著他們慘白的身體蠕動,我竟然有了一股難以言狀的壓迫感。當我看到那猙獰的惡鬼麵具。心頭莫名的一顫。
眼前仿佛重現出皇宮的景象。在一片刀光劍影,箭簇亂飛的門口,一群武士正在努力的想關上皇宮的大門。我一拂袖,門軸應聲而裂。武士們紛紛怪叫逃竄。
當我踏入皇宮門口的一瞬,一切景象變得黑白。
幾名武士在我麵前吐血而亡。一時倒地撲通聲不絕。滋啦一聲,眼前又閃出色彩,一個手持重錘的武士從皇宮的拐角衝我衝來。那蠕動的身軀,與我剛見到的武士一般無二。
在離我五步之遙,哢嚓一聲,脖子斷裂,跪坐了下去。
我猛然驚醒。身體像是受到重擊一樣欲裂,胳膊上沾了鮮血,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身邊的隊伍已經失去蹤影。眼前的地麵上滿是血跡。幾名傭兵的殘肢留在鐵板上。不時流出血漬落在鋼板上發出當當的聲響。
重錘武士的兵器和一隻手就在地上。手臂斷裂處已經和地上的鋼板粘連在一起,就像是芝士拉扯出的絲。
“秦逸!王萱!”我喊了一嗓子,但是沒有人應我。
遇到這種情況,他們是繼續向前,還是又退回去了?
如果喻星洲是殺掉了武士的話,我當時在做什麼?如果發生混亂,以秦逸的機靈,一定會脫身。他是靈體,不可能逃不掉。除非喻星洲把他……呸。不會的。
我朝著通道前方走了幾步,前方似乎有個人影。通道的燈光閃過,那是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似乎正站在通道中抽泣。
“你是誰。”
我話音剛落,那和服女人猛地扭了過來,身上的衣服嘩的落地,一股寒冽的勁風迎麵而來。嗆!我一劍刺了出去,在昏暗的左側像是一片星點。一雙手的虛影碰地與我寒光劍相交,我虎口吃勁,看著劍刃閃出火花,急忙扭轉身體躲避。旋轉的同時橫劃了一劍!
那星點帶著女性特征,彎腰避過。就在我麵前突然消失!
正在略微遲疑,肩膀處猛地一疼。扭頭一瞧,隻見一個光著身子的怪物正趴在我肩膀啃咬。我一劍戳去,它身子靈巧的在通道一躍,落在一旁,我斜著劃出一劍,一道劍氣噴湧而出,將它一臂卸下,左腳在地上疾點,一劍刺入那光身怪物的肚腹!
肩膀傳來一陣麻痹之感,我將寒光劍抽了出來,看著怪物趴倒在地,仔細看起這個怪物,它通體是黃色,身子極為健壯,但是四肢卻十分細長,後背上帶著一條長長的脊梁骨,像是兩個骨架結合的模樣,此時它在地上呼呼喘氣,身體急速的變化,膚色轉白,變成了一具成熟的女人身體。
接著在我麵前化成一片白色冒著氣泡的粘稠液體。我連它什麼模樣都未看清,隻記得它那長長的獠牙。
我扶住左肩,覺得意識有些模糊。絲毫沒有注意一團黑影正從背後慢慢的靠近。
喘息了兩下,我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慢慢醒轉。
此時已經躺在一張床上。濃烈的機油味告訴自己,這裏還是那個海底通道。
在我床的對麵,正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我猛地坐起,將寒光劍握緊。
此時,那女人身上一股黑霧湧起,慢慢站了起來。
“我不會害你。”女人說道,聽上去聲音十分年輕,我一劍指向她的同時,發覺肩膀處已經包紮過了。那包紮的方式十分專業,一定出自醫師之手。
“我們也曾經見過,不是嗎?”她慢慢抬起了頭。麵容熟悉得讓我睜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