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撲撲的小姑娘大鬧了一場,從天台下來就坐在公共休息室裏麵就嚎啕大哭。趙戈自認為紳士的抽了紙巾蹲在邊上好聲好氣的哄著,結果人家小姑娘哭得更加凶了。趙戈心一橫,說誰欺負你了,我去給你找場子。
小姑娘一指頭頂,喊著:“他們就在天.....”台字還沒有出口,就被趙戈一把捂住嘴巴,往邊上帶。趙戈當然知道天台有誰,這事兒還真不能就在這兒說了。
馬克追到公共休息室,見了司音被拉走,又跟在趙戈身後追了過去。
趙戈把人拖到他們的休息室,馬克也跟著進去,關了門落了鎖,擋了外麵一群看戲的人。
天台上,微可捧著杯子,慢悠悠的喝著奶茶,看著安城不時的在吉他上撥弄兩下,然後提筆在曲譜上寫兩筆。
秋風掃過天台,桌子上被壓著的曲譜嘩啦啦的拍著響,風勁太猛了,那嘩嘩啦的聲音響了一陣之後,那些紙就直接飛了出去。
微可一驚,擱下杯子就去追著被飛走的幾張紙。紙在在地上打了幾個圈,微可就撲了幾次,直接追著紙進了天台的花架後麵。
天台的門被用力打開,李珂就著急慌忙的跑了進來。左右看了一圈:“微可呢?”
“怎麼了?”安城抬起頭,左右找了一圈。他知道微可去追被吹走的紙了,一會兒怎麼就不見人了。
“我有事。”
“可以和我說,和我說也一樣。”安城放下吉他,左右仔細看著天台上能藏人的地方,估計隻有花架哪兒了。
“不一樣!”李珂著急的喊了一聲,就衝著天台唯一能藏人的地方抬腳就過去。
安城本想起身去找的動作一下子僵硬了下來,看著李珂衝進花架後麵,將微可從花架後麵拉了出來。
“怎麼了?”微可被李珂拉得莫名其妙,轉頭看向安城:“他怎麼了?”問完,發現安城得臉色有些不對勁:“你也怎麼了?”
“沒事,李珂找你有事。”安城重新抱起吉他,緊了緊琴弦,撥弄了起來。
“什麼事你這麼著急慌忙的?”微可將幾張追回來的曲譜理了理,將沾上的灰塵拍掉,又整平,給安城重新放了回去。
李珂為難的看了安城一眼,拉過微可拉到邊上,悄聲的說著:“司音鬧開了,大家這兒下麵都在指指點點呢!趙戈直接劫了人小姑娘關在了我們休息室裏麵,馬克喊你下去一趟。”
微可愣了愣,雖然是個小姑娘,可是小姑娘也是懂事的。安城剛剛那麼說,人家小姑娘怎麼可能猜到他們的關係。是她大意了,剛剛被安城的話直接被劈到了,沒來得及反應。
微可點了點頭,想轉身和安城說下下樓有些事,兩個人一轉身,安城不見了。
“人呢?”李珂一愣:“東西都不見了!”李珂吃驚,吉他、曲譜,都不見了。轉頭一圈,看到剛剛自己大開的天台鐵門沒關上,這會兒開開著,想到了什麼的拍了一記腦袋。
“下去了吧!”微可也看到天台那大開的鐵門:“你剛剛忘記關上了嗎?”
李珂點頭,微可了然的點頭:“我說怎麼沒有開門的聲音呢!”
“他不會是聽到我說的話了吧?”李珂臉色一變,拔腿就要往下跑,卻被微可一把拉住。
“不著急。”微可不緊不慢的說著:“馬克也在場。”
李珂一下子就回過神來,馬克也在現場,那安城就不會亂來。
“我說,你可真寬心。”兩個人不緊不慢的下樓,李珂觀察了一下微可的表情,撇了撇嘴:“情敵都上門了,你還能這麼不著急。”
“情敵?她隻是個不懂事的小姑娘,誤將一時的迷戀當做喜歡,把不是喜歡的喜歡當做愛。”微可側頭,蹙眉看著李珂:“至於你說的情敵這個詞,你這個情敵的概念.....”微可想了想:“範圍真廣。”末了,她有些驚訝的看著李珂:“原來你喜歡嫩草呀?”
李珂腳下一頓,一腳踩空,直接摔了下去。幸虧隻剩下了兩節台階,李珂隻是摔了個半個跟頭。
微可低頭看了一眼摔在下麵的李珂,蹙了蹙眉:“其實你要真喜歡嫩草,也不是不行的,這是個自由戀愛的年代,隻是......”微可頓了頓:“你要是沒有抱著結婚的態度去的話,千萬別碰人家小姑娘。你也別挑太小的下手,人家心智還沒有長大,就被你傷了,人家以後的情路會很坎坷的。”
李珂這會兒連疼是什麼也不知道了,隻是覺得腦子裏全是轟隆隆的雷聲,他這是被誤會了。這誤會大了,可是比之這誤會更加大的是,微可怎麼會繞到這個思路上麵。從地上竄起來,李珂連拍掉身上的灰塵也不顧,就衝過去,拉著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