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可給對方簽完名,道:“現在很多人在批判呢!”
對麵的小姑娘一愣,搖了搖頭:“雖然我是個剛剛開始學美術的學生,可是我起碼知道,這些畫作的色彩搭配以及運用真心的好。”
她隨手翻了一頁,正式一張名為天使沉睡的畫作,明亮的色彩勾畫出天堂,安靜的小天使沉睡:“我學習過這幅畫,可是顏色怎麼也沒有辦法做道那麼的銜接毫無違和感。”
小姑娘歎了口氣,問:“你能教教我嗎?”
微可一愣,隨即一笑:“我也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學生,我也教不了你什麼。”
“可是我想學對明亮光色的運用,我最喜歡畫陽光之下的風景了,都被陽光閃得亮亮的。”
微可笑了笑:“我也喜歡光,喜歡光所帶來的溫暖與明亮,所以我的畫作底下的署名都是sunshine,而不是我的名字vicky。”
“你怎麼畫光的呢?”
微可愣了愣,怎麼畫光的,她也不知道。
“可能,喜歡著,就畫出來了。”
微可望著小姑娘手裏麵的畫冊:“喜歡光的明亮,可是又知道有光就會有黑暗,所以我喜歡畫光,卻也是不懼怕畫黑暗。”
“其實當我真正的去畫下黑暗之時,我才明白光要怎麼去筆下表達。而我也在知道了如何在筆下表達黑暗的時候,也知道了如何在筆下真正的表達光。”
小姑娘似懂非懂的皺褶眉頭。
微可幫她拉了拉蓋在身上的毯子:“其實也沒有那麼多大道理,畫我所想畫的,運用好技巧,我覺得這是基本的。”
小姑娘點點頭,又寶貝的將那本簽名的畫冊放進包裏麵。
下飛機的時候小姑娘和微可道別,她給了微可一個擁抱,走之前衝著微可一眨眼:“我其實還是stick的粉絲呢!兩邊都粉,不耽誤!”
微可有些哭笑不得,摸著小姑娘的腦袋點點頭:“恩!我也是他們的粉絲來著。”
來接微可的,是本傑明的嫂子,一個叫Rose的女人,她開著一輛越野車,為人豪爽大氣。她告訴微可,她丈夫叫傑克,他們是露絲和傑克,天生一對。
所以他們認識三天,相伴一生。
她撩著頭發說道:“我本來是不婚族,可是看到傑克的時候我就突然想著,泰坦尼克沉的時候,本該在一起的人從此陰陽相隔。”
“我們活得好好的,而且我可以確定我或許以後再也不會遇到這麼一個男人了,我何必堅持那些所謂的曾經的堅持呢?”
她笑了笑:“然後我就求婚了,我說,你不娶我,我就跳下去。要知道,當時我們可是在一個海岸的懸崖邊上呢!”
微可回應道:“你真棒!”
Rose卻搖了搖頭:“那是因為我也知道他錯過我之後他再也不會遇到像我這麼一個人,你要知道,有時候一個錯過就會是一生的。”
“很少有人能夠為了等待一個你幾年的做苦行僧,那些甚至連別的女孩子的手也不碰一下的男人,要不是滅絕了,那就是gay。”
......
微可想起了那天趙戈在墓地喝醉的時候和她吼的那些話。
“程微可,你說我不能沒良心,可是你也不能沒良心。有一個男人那麼多年就為了等你一個人,這個男人就該被送到火星去。”
“安城就該被送到火星去,安城就不是地球上的男人。”
“微可呀!安城連別的女孩子的手都不碰。當然的,基本的握手禮儀之外。”
“程微可,你別以為安城沒人追,有的是女的喜歡安城。可偏偏的,安城自願的一頭撞在你這個不開腦的木樁子上。”
“微可呀!要是你邊上有個懸崖,你要安城一口氣跳下去,他也沒二話的。”
那是如此清晰的回憶,她喝了一些酒,沒醉,卻將趙戈那晚的話都清清楚楚的刻在了心尖上。
Rose是個聰明女人,她趁著紅燈的紅黨拍了拍還在發呆的微可:“嘿!女孩兒,看來你有一個等待你的男人,真幸運,是不是就是新聞上那個安城。”
“你消息真靈通!”
Rose聳了聳肩:“女人在一起就愛八卦,我和音黎絕對的絕配,你來了,我們就能更加瘋狂了。”
“音黎是孕婦!”
“孕婦也有自由!”她仰頭喊著:“自由萬歲!”
微可也學著她仰頭喊著:“自由萬歲!”
沿海的高速公路上,微可和微可的喊聲響徹整個沿海線。
“沒錯!自由萬歲!憑什麼我懷孕就不讓我開車!!!”
微可突然噎了一下,轉頭看著Rose:“你懷孕了?”
Rose輕輕的點點頭:“四個月!看得出來嗎?”
微可搖頭,卻又明白了過來:“原來你和音黎是同病相憐,所以講話投機呀!”
Rose吐了吐舌頭。
果不其然的,他們到達莊園的時候,就看到一男的氣急敗壞的衝到過來,將Rose拉下了車,絮絮叨叨的講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