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睡的很不爽,滿臉陰雲,布滿血絲的眼睛配上綠色的瞳孔顯得十分暴虐。石虎喚過帳下軍士將床上兩具侍妾的屍體拖走,軍士不一會就將兩位新挑的侍妾送來,一位戰戰兢兢地給他梳理淩亂卷曲的黃發,另一個侍妾則在雙腿間賣力地取悅石虎,。
烏桓將領跪在大帳裏,大氣也不敢出,一位羯族將領屏聲靜氣地站立。石虎喜怒無常,加上石虎第一次領兵就丟了那麼大臉,將領各個怕殃及自己。
也許是太過害怕,也許是人多太過害羞,侍妾的牙不小心碰觸到了石虎地某個部位,石虎一把薅起侍妾的頭發,不顧侍妾的尖叫將她摔在一邊。
“拖出去,割了****,烹了做早膳”,石虎平淡說道,一展寬衫起身,來到將領身邊,踢了踢烏桓首領說道:“查出來昨晚是什麼人了麼?”
烏桓首領滿頭大汗,連連叩首說道:“大人寬恕!尚未查出是何人,想來也跑不了是乞活軍幹得”
“廢話!這裏除了乞活軍還有別人嗎?是誰?昨晚是誰領兵?”,石虎一腳將烏桓首領踢翻,麵部扭曲地吼道。
烏桓首領抖抖索索地說道:“昨晚他們沒打旗號,探馬查了周圍,都沒找到他們蹤影,還需要探查才能知道”
石虎轉身坐在胡椅上,陰笑道:“還需探查?張伏利智,昨晚敵寇是從你部營衝進來的吧,這怎麼回事啊?”
張伏利智趴在地上連連叩首哀求道:“是奴婢馭下不嚴,求將軍看在奴婢久隨鎮東將軍的份上,饒了奴婢這次吧”
石虎摸著剛蓄起來的黃須笑道:“是啊,叔父自樂平起家時,你就跟隨叔父,功勞是不小,可是昨晚罪過也不輕啊,就鞭笞百下吧”
軍士通報軍師逯明求見,石虎揮手說道:“請進來”,張伏利智早已抖成一團,見逯明進來忙使了個眼色,逯明見跪了一地的將領,心想石虎又在發作了,不禁打了個激靈。
行禮後,逯明勸道:“主公連番大勝,他們自然驕橫些,疏忽大意了,將軍先饒過他們一次,免了張伏利智將軍這頓鞭子,讓他戴罪立功如何?”
石勒設立了一個“君子營”專門收攏投靠他的士大夫群,逯明就是君子營的將領。這次石虎領兵出戰,石勒也知道石虎的缺點,特派逯明來做軍師約束於他。
聽了逯明的話,石虎心裏不悅,他知道這些士大夫們瞧不起自己被人販賣過,數次在石勒麵前進言說石勒有親生子,自己這個侄子握兵權不詳,要不是奶奶在,說不定還真能如了他們願。
“軍師以為我處罰地不當麼?”,石虎盯著逯明說道,石虎凶名在外,逯明心裏也懼怕於他,但自以為有石勒信任,石虎也不敢怎麼樣,當即抗聲說道:“張伏利智乃是領兵大將豈可輕罰,允其戴罪立功便是”
石虎一腳踢翻案幾,起身吼道:“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你這個欺軟怕硬的漢狗!叔父也是奴兒出身,你怎麼就俯首帖耳?”
逯明看著石虎紅彤彤的雙眼,長揖低頭說道:“將軍慎言!”,石虎一把抓起逯明說道:“以為我不敢殺你麼?”
逯明不卑不吭地說道:“將軍自然敢,但你我一般大的官職,你無權殺我”,石虎怒極反笑,一把將逯明甩了跟頭說道:“我不殺你,來人!給我抽一百鞭子!”
逯明臉色立時白了幾分,撐起身子叫道:“誰敢?”,石虎帳下親兵都是羯族軍士,哪裏瞧得起逯明漢人出身,當即掄起鞭子劈頭蓋臉地朝逯明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