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個傻子。 ..”旁邊一個偏冷的聲音傳過來,聽不出其中的語氣是嘲諷還是平平淡淡的訴述。
“他在這晃,做那麼多事也沒人感激他。他就是個傻子,看你們都是和尚,把他勸走吧,別再來了。”
仍然是那個聲音,這次聲調更高了些,是旁邊門前一個穿著粉色裙子的女子,完話也不看幾人,轉身推開門就進去了。
“法師別介意,她就是這個樣子,她隻是不希望花街大師一直為我們這樣奔波,你們又都是出家人,希望你們能勸勸他。”麵前的女子連忙對素問道,生怕他誤會。
素問被兩個人的反應勾起興趣來,詢問:“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行慧也湊了過來,似乎事情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剛才還以為是個貪財好色的和尚呢。
畢竟一個出家人深夜在花街這樣的的地方,難免會讓人誤會一些東西。
女子組織了一下語言,慢慢對素問徐徐道來:“花街大師在這條很久了,餘媽媽來這條街的時候他就在這裏了。”
隨後指著身後的門麵道:“餘媽媽就是我們老板,在這條街也有十幾年了。”
“聽她們,花街大師在這條街上二三十年了,到底叫什麼也沒人記得了,大家都叫他花街大師。”
素問點點頭,剛才那條胡同中光線很暗,看不出年紀來。按這女子的法,花街大師也該有五六十歲了,可能還要更高一些。
“花街大師總是勸我們學佛法,給我們講經,還勸我們不要打胎。”女子道這裏對素問笑了一下,笑容有些苦澀:“你知道我們這個職業,有的時候客戶有要求,尤其是老客戶,我們也沒辦法。總會有人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懷孕,花街大師就總勸我們,那也是一條生命。”
素問點點頭,在這點上他不好多什麼,花街大師的想法很好,不過恐怕這些女子不會同意的。
果然,女子後麵的話證明了素問的想法。以前有個女子聽花街大師了幾次佛法,後來懷孕了。花街大師就來勸她將孩子生下來,無論如何都是條生命。她被花街大師弄煩了,罵道:“我懷孕了不能接客,你給我錢啊?”
那以後花街大師消失了幾,別人都以為他放棄了,那個女子也有些失望。其實她是真有些被花街大師動了,因為一些事情已經對男人死心了。隻要花街大師再堅持下,她就把孩子生下來,以後帶著孩子去別的地方不做這一行了。可花街大師這一消失,她也失望透頂。
可沒想到,過了幾花街大師回來的時候從衣服裏掏出一大把零錢,有十塊,有五十,都是他這幾走遍鬱洲城化緣來的。
“這些不夠,我再幫你想想辦法,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管怎麼都是條命。”
那女子看到花街大師粗糙的的手,還有那一把錢,當場就痛哭出來。
第二那女子什麼也沒就拿著錢離開這裏了,再也沒回來過。
這事已經有十年了,這條街上除了一些老人,其他都是聽的。
除了這事,還有很多女子受過他的恩惠,就像剛才進去的那個,雖然嘴上的凶,實際上也是不希望花街大師在這樣每日風吹雨淋,出沒在這條街上受人白眼。
她叫杜欣,前兩年她有個白臉男友,還要靠她陪客人的錢養著,這種事在她們這一行其實並不少見。後來她實在忍受不了,要和那白臉分手,結果那白臉找了幾個道上的人來非要她掏一筆分手費,如果不掏就花了她的臉。
那些人拿著刀棍棒,其他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就連她原來的老板都沒話。隻有花街大師上前勸阻,什麼也不讓開。那些混混本來沒想動他,但看他什麼都不走,性子上來把他打了個頭破血流。後來有警察趕到,那幫人才跑掉。後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警告過,再沒來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