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宵穿著海清在寺中維持秩序,目光掃到一處的時候突然愣住。
隻見一個女子正在人群之中。
雖然戴著墨鏡,但齊宵仍然能認出來。若不是素問阻攔,齊宵此時已經殺掉對方然後亡命涯了。
柳月眉竟然出現在這裏。
他看到柳月眉的時候,柳月眉自然也看到他,同樣楞了一下。
不過柳月眉在楞過之後,就扭頭朝另一個方向擠了過去,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怎麼了?”有何齊宵一組的人看他在看著某個方向一動不動,湊過來問道。
齊宵搖了搖頭。告誡自己,既然已經有了決定,就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
柳月眉從另一個方向走進大殿,在一邊站了半,就找了個角落的蒲團跪坐在上麵,如同素問當日所,誠心懺悔。
一直到了晚上,她才起身活動下身體,匆匆從山上下去。
這次水陸道場進行了七,她來了七次,幾乎每都會到來,而且特意躲避齊宵所在的的位置,每次也不去後麵的法壇聽講,隻是在正殿之中默默懺悔。
幾下來,就連寺中弟子都留意到這個女子了。
行正自然也認出她的身份,但沒有多什麼。
七水陸道場,每寺中都人頭湧動。
到了第四傍晚,當事宜都結束後,行正找到素問道:“住持,這兩日寺中太多,放焰口之時若也是這麼多人,恐怕容納不下。”
素問此時正坐在溪邊,將腳伸進溪中。
由於終日赤腳,現在素問腳下有著厚厚一層繭,吸引來十幾魚遊過來在素問腳底啄食硬皮。
而不遠處則是虛雲和慧寂在下棋——五子棋。看兩人專心的樣子,素問總覺得如果放個跳棋在兩人麵前,兩人也會這麼認真。
聽了行正的話,素問點了點頭。
確實,這次的水陸道場比以往幾次人都要多。
上次水陸道場請下堂的時候,場中都接近萬人,幾乎水泄不通,很多人都跑到三層去了。
這次總不能還是二層站一部分,三層站一部分吧?
而且這次的人很有可能更多。
“發牌號吧,五千個人,講堂勉強能容納的下。”素問道。
“如果到時有人自己做牌號怎麼辦?”行正立刻問道。
“隱秘處做一個記號,按照數字的規律做出不同的暗記來。這樣除非拿到那個號的牌子,肯定是不能完全仿製的。”素問道。
“明白了。”行正點頭離去。
路上還在想,放焰口如常還要拿票,在佛門中也是首例了。估計肯定有人沒領到牌號從別人手中買,弄的和黃牛票一樣。不過那就管不了了。
幾乎每次這樣重要的節目都有事情發生,能來的都算是有機緣的。
不過要心有人將自己的牌號複製後往外賣。寺中善信不能做這種事,但拿到牌號的很多都是外地香客,難免會有心思用在歪路上的。何況哪怕他們也不做出這種事,也有些人可以先弄到一個牌號,然後按照仿製。
當即托熟悉的善信在東海市裏找到個合適的店,定做5000個牌號。
對方聽是淨心寺要用,確認了情況後連定金都沒收,保證明下午一定送到。
第五下午,果然牌號用車拉過來,是一個木牌,一麵刻著佛字,一麵寫上號碼,還有行正要求的暗記。
第六上午牌號就開始發放,不分是寺中善信還是香客,統一領取。這也算是一視同仁了。
隻一上午,就將所有牌號發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