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蘇雲墨的意外懷孕,所有事情都進行得馬不停蹄。蘇家父母看著蘇雲墨每日工作之餘還要忙著聯係這些瑣碎事宜,終是於心不忍,鬆了口,讓陳唯舟住進他們家中。但陳唯舟也不能幫上什麼忙,他一樣要上班,每日早出晚歸,所有的事依然是蘇雲墨在忙活。
這天晚飯剛過,鶯子打了電話過來,碰巧蘇雲墨要出門去訂婚宴。蘇雲墨說:“要不要出來陪我去看看酒店?”
“好啊。你在車站等我。”鶯子爽快的應下,電話掛斷時,蘇雲墨仿佛聽見一聲抽咽的鼻音,她愣了愣,想再打過去問問,想了想,算了,一會就見麵了,再問問清楚吧。
40幾分鍾後,蘇雲墨和鶯子在車站碰頭。鶯子戴著寬邊眼鏡,一雙大眼睛隱隱有些泛紅,笑容也微微勉強。“你怎麼啦?”蘇雲墨關切的挽住她,問道。鶯子和她十幾年的姐妹了,她性情溫和,似乎從來不見她生氣過。
鶯子歎了歎,說:“邊走吧,去看看你訂的酒店,再去咖啡屋坐坐。”
“嗯。行。”兩人挽著手,散步的就往酒店去。
“我侄子怎樣啦?”鶯子笑著摸了摸蘇雲墨的肚子,才2個月,除了微微有些硬,也沒什麼異樣。
“天天折磨我唄,東西都吃不下。”蘇雲墨調侃著,她的孕吐似乎特別強烈,聞不得半點異味,也吃不下任何油膩的東西。她的包裏常備話梅,一有惡心感覺,就含一顆。
“人家說酸兒辣女,看來我這鐵定是個侄子了。”鶯子嘻道。
“麻煩著呢。最好以後別搗蛋,不然就揍他屁股。”蘇雲墨帶著小情緒。
宴席的事很快訂了下來,蘇雲墨也懶得問太細,差不多就可以,反正這些在她眼中都是形式和過場,不辦不行。酒店附近就有家小甜品屋,兩人進去,裏頭不大,布置得清爽簡單,藍白主色的裝飾,讓人仿佛置身於地中海。店裏隻有兩桌客人,還有個閣樓。她們點了一壺花茶後就上了閣樓坐了下來。
閣樓沒有人,低低說話也不會被人聽見。一串風鈴掛在空調風口處,時不時叮鈴的響。桌上一把素白的雛菊,裝在透明的玻璃杯裏,恬靜而清麗。花茶很快送了上來,淡紫色的液體在透明的茶壺裏氤氳熱氣。
“你怎麼了?我電話裏聽你聲音不太對。”蘇雲墨給鶯子倒了茶,問。
“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害的。”鶯子似玩笑的嗔了她一眼。
“喂,說正經的。”
“正經著呢。”鶯子歎了口氣:“我老公聽說你有身孕了,又開始說我了唄。”她轉著杯子,無奈的垂著眼,道。
鶯子結婚2年多,和她老公感情也不錯,但不知為什麼一直懷不上孩子。為此,她夫妻二人不知去了多少次醫院,把裏裏外外檢查了個遍,也還是查不出問題。
“這也不是急得來的。”蘇雲墨勸道。
“我知道。但……不急,也過了兩年了啊,真搞不懂是誰的問題。他整天叫我去檢查檢查,下個月還要做卵巢照影……”
“照影?幹嘛的?”
“就是看有沒有堵塞啊。”鶯子給自己倒滿了茶,也不顧熱,一口吞了下去,仿佛喝酒。“我真羨慕你。”她說:“那麼快就有了,不管願意不願意,但作為女人,你的用處發揮上了。”
蘇雲墨嗤之以鼻:“什麼女人用處啊,說得這麼惡俗。”
“真的。”鶯子表情忽然認真起來:“我老公說,娶老婆首先是替他做飯,然後是生孩子。這兩作用缺一不可。”她伸著兩根手指頭擺了擺:“可惜我隻能做做飯,生不了孩子。”
“他叫你檢查,他怎麼不去檢查,說不定是他的問題呢?”
“他說他查過,沒問題。就是我的問題。墨啊,你不曉得,那些檢查有的很痛的……怎麼別人要個孩子這麼快,我就這麼苦呢……他今天說了,檢查不出問題就再試一年,還不行就離婚……墨,我怎麼辦,他……”鶯子終於忍不住,伏案啜泣。
蘇雲墨一聽,火氣一下上來,罵道:“他有沒有搞錯啊??老婆還有試用期??電話給我,我罵他!說什麼屁話!”
鶯子卻隻是低低的哭,沒有動。
蘇雲墨坐到她身旁,拍著她,歎著氣,勸道:“你也傻,生孩子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哪能你都攬到自己身上,說是自己不能生呢?再說了,有心理壓力,反而更不容易懷孕啊。”
“我知道。”
“好好跟他談談,不行還有最後一條路啊,試管嬰兒。現在科技那麼發達,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呢,非要把話說得那麼絕。”
“嗯。”鶯子漸漸收了眼淚,喝著茶,默默的坐著。
蘇雲墨攬著她的肩頭,暗暗心疼,女人,婚姻生活中似乎總是弱勢群體。二人無言坐了良久,才下了閣樓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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