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文學獎評獎委員會把1949年度的獎項,授予福克納,以表彰他“對美國小說新文學所作出的強有力的、獨立的藝術貢獻”。
趣聞軼事
center吹奏手模仿福克納得獎
對於今天的美國人來說,威廉·福克納已經成為他們引以為榮的一個名字。這位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以他的多部小說構成一個“約克納帕塔法世係”,寫出了美國白人、黑人緊張甚至痛苦的生活狀態。福克納的作品具有美國小說前所未有的一些特點:地方感、曆史感和鄉土社會感。語言豐富、繁複是其作品的一大特點,人們將之比為美國南方沼澤地帶的大樹和藤蔓。一般讀者對此既崇敬又不無畏懼。
福克納的家鄉每年都要舉行一次學術討論會,愛玩花樣的美國人從來不滿足於循規蹈距的做法他們推出了一項別出心裁的活動:模仿福克納征文競賽。顧名思義,誰的來稿風格最像福克納誰就是優勝者。一個名叫阿蘭·柯爾斯基的單簧管吹奏手最終獲得了冠軍。他37歲,是路易斯安那州愛樂樂團的團員,並在新奧爾良大學教音樂課。柯爾斯基的文章從題目起便模仿了福克納的《喧嘩與騷動》。
福克納那本書原文是“The sound and the fury”,柯爾斯基的標題則是“The pound and the jury”,僅僅改動了兩個字母,意思是《停車場與陪審團》。征文全長440個英文單詞,隻有四段。主人公是《喧嘩》一書中的那位昆丁·康普生,時間是在1910年。征文寫出了福克納式的“人生窘境”——昆丁在廣場上兜了五個圈子,仍然找不到泊車位。他剛要在救火水龍頭前停車,立即就收到了一張罰單。這裏不妨譯出一段,以饗讀者:
1910年3月8日第五次了,連分分秒秒都不差,那些光亮的形象透過灰蒙蒙的塵埃,每次都是從左到右,慢悠悠地滑過我們的身邊,連次序都毫無改動。我們(又一次)從底下鑽過那邦聯士兵嚴峻、無情的雕像(那位紋絲不動的靜穆、肅然的崗哨,他那隻毫不寬容的大理石的手永恒地搭在那雙謎一樣的雕琢出來的眼睛上)。這時,我們的心又往下沉了幾分,不是因為我們如今明白我們的努力是徒勞的,而是因為事情永遠如此,因為我們此刻像是受到了詛咒,注定要在這片郵票般大小的土地上兜圈子,一如那些慢悠悠的行星,總要沿著軌道運轉,圍繞著某顆無法擺脫的行星。
熟悉福克納《喧嘩與騷動》的讀者必定可以看出,柯爾斯基的文章脫胎於《喧嘩》一書的結尾部分。在那裏,傻子班吉坐在馬車上繞過縣城的廣場,從邦聯士兵的雕像下麵經過。後來傑生跳上車來把班吉趕走,從而打斷了這次兜風。此外,“郵票”、“詛咒”等也都是福克納慣用的詞彙。柯爾斯基的文章確實是一篇蠻有意思的仿作,不熟讀福克納作品的人是寫不出來的。
柯爾斯基在答記者問時說,他從高中時期就是一個“福迷”。為了自娛,他經常模仿他喜愛的大作家的文筆給朋友們寫信。他說他喜歡福克納富有音樂旋律的用詞。“我就是喜歡美好的聲音,不管它們來自音樂還是詩歌與小說創作。”
這次競賽活動的組織者是福克納的侄婿和侄女威爾斯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