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挨打(1 / 2)

(三)挨打

袖子求留言,親們那,給袖子留幾句話吧!袖子冷,袖子寂寞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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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臉還疼嗎?”

“噯?”我疑惑,眨巴了半天的眼,還是懷疑自己聽錯了。這是什麼狀況?眼前過七尺的老大盔甲戰靴,刀劍齊佩,飽含一身金燦燦的殺氣,居然對著我呈一臉的溫柔狀,滿眼的嫵媚,衝著我薄唇微啟,白齒流芳,嬌柔欲滴……我哆嗦,再哆嗦,這場麵怎麼就這麼詭異呢,詭異得我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了竟不敢抖落,硬是生生地將它們無聲地鎮壓下去——啊——再看眾人,除了校尉用手托著,其他所有人的下巴,全都咯叭咯叭掉落了一地,頓時將整個屠宰場,呃,不,行刑場,弄得昏天黑地,慘不忍睹……

“若是不疼了,就別趴著了!還不起來!”唯獨王大烏龜跟沒事人似的,拍拍褲腿,瀟灑轉身,衝那殺胚校尉一頜首,“此兄弟二人,罪不當斬,歸到我帳下,帶罪立功。”說完,甩了手揚長而去!

身後的我完全石化,倒是豬比我清醒,一把將我從地上抓了起來。“寶,我們不會死了,嘿!”

“啊,呃——嗬!”我受這一驚嚇還真的不輕,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再看豬頭一勾手撿了根稻草,把我散了的頭發抓了一把,捆結實,順便賞了我個白眼,“瞧你,披頭散發的,像什麼樣子!”

“我的頭發散了麼?”我問。

回答已經不需要了,此刻不知怎麼了,就這麼著,竟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來,想起了他,我就又要掉下淚來。

三年前,老媽硬是說要看塞北的雪,就擠兌著張木匠從落鳶鎮北遷。等我們到了隴北的金莊鄉,都穿上了狗熊似的棉襖,大家才知道這裏是個能凍得死人的地方。老媽屬於打落牙齒往肚裏咽,當然不會說不好;張木匠嘛,跟在老媽身後,老媽不發話,他基本是連屁也不多放一個;這下就苦了我了,且不說一年穿不了兩次裙子,光這每年六個月的冬天,我的鼻涕就從來沒有斷過,渾身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哆嗦,走到哪兒也從來就沒有不跌在哪兒過;家裏唯獨豬頭最高興了,因為剛到時幾次洗澡下來,次次他都感冒,忽然間他就有了可以不洗澡的理由了。哎呀,別問我最長時間他有多久沒洗澡,因為說出來我就得把今天吃過的唯一的一頓飯給吐了。

遇見蕭淳風的那一天,天上就下著鵝毛般的大雪……

那天老媽讓我去從鎮上買什麼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一連在雪地裏跌了兩跤後,居然把自己給跌暈過去了。好半天才坐起來,一抬頭,看見有個男人叉著手站在那裏,正在對著我笑,“你若再坐下去,就變雪人了。”他的人瘦瘦的,帶了一頂羊皮氈帽,羊毛的坎肩,牙齒潔白,就這麼笑著看我,讓我覺得他的笑能把整個世界的雪都融化了。好像這輩子還從來沒人對著我這麼笑過,而且好像他的笑容越來越熱,笑得我滿臉滾燙,慌亂中想站起來竟沒站穩,眼看就要跌個四腳朝天,他一伸手,把我扶住了,然後,然後,然後,他說:“你的頭發散了!”

身後有人狠狠地給了我一下,“磨蹭什麼呢,難不成還得讓大將軍等你們兩個狗東西?”

我連忙回魂。拽著豬頭一路緊趕,都快要到營門了,正看到隨從牽著一匹棗紅色的大馬,帶到王大烏龜身前。王大烏龜一手接過了韁繩,另一手按住了馬鞍,似乎正要上馬。我從這廂觀望過去,唉,也別說,這王子楚生的真稱得上人中龍鳳,不僅是高大英挺,模樣俊朗豪邁,舉止也從容瀟灑,抬頭側目間,加上身前的那匹高大健壯的寶馬,迎風矗立,鬢發稍起,正當得是豪氣衝天!正所謂是寶馬配英雄,英雄賽美人!嘿嘿,讓人怎麼看怎麼養眼,怎麼看怎麼都有些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