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失時宜豪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司徒大人那,這件事天知地知,我可隻告訴過你一個人那,不能外傳,可有損大將軍的清譽啊!”
“你,你,你!”他指著我,結結巴巴的,“那你自己呢?”
我深感壯烈地深深歎氣:“我呀,能討到大將軍的歡心就死而無憾了!”說完,又舉杯!到了現在呀,這烏鴉嘴已經很自覺了,看我舉杯,就奪過去,一口而盡。
喝了還停不住了,悶著頭又往大嘴裏倒了五六杯,再看我的眼光都直了,“小葉子啊,我一直在想啊,若是,那天我沒有把你——物歸原主還給了王子楚,你會不會——跟著——我?”
“會啊!”這人除了八卦點,難看點,穿得花哨點,酒喝得太多點,笑起來難聽點,穿著襪子的腳臭了點,好像也沒別的多大的缺點!(這就不少了!)我趕緊點頭,點了半天,才想到了那天的情形了,這一想到了呀,又有點生他的氣,就瞪他,“說真的,那天你也太不夠朋友了吧!眼看著把我往火坑裏推呀!”
“這樣啊!”沒想到他還傷感了,一耷拉腦袋,又把手裏的酒給喝了!我掐著手指頭數數,他到現在都喝了幾杯了?旁邊的那個酒缸都快空了呢!這人又不胖,這肚子裏怎麼能得下裝那麼多的酒!
一回頭,這廝一揪就把一邊的眉毛給揪了好幾根下來,“小葉子啊,你說會,是怎麼個會法?也是會跟我去山洞的那個會?”
“啥?”我的媽呀,這是什麼世道啊,不會吧,難道這天底下的男人咣當一下的都不喜歡女人了!還是這天底下的斷袖都呼啦啦跑軍營裏來了!我哆哆嗦嗦地惆悵著,盯著烏鴉嘴一邊還剩下的不多的半根眉毛看了半天,終於明白了!這廝呀,根本就是一個人憋悶得無聊壞了,沒事找事!用老媽的話來講,就是變態的!
對,就是變態!我一敲桌子,沒想到邊上也配合著咚的一聲,再看烏鴉嘴,就這麼仰麵倒了!
他一倒,我就站起來了。先在桌子上找,沒有,到他的櫃子裏找,還是沒有,就跑進他的內帳,到處翻翻,最後連他床上的被褥都被我翻過了,還是沒有!找得我滿頭的大汗,居然依舊兩手空空。我愁眉不展地走出來,又回到了烏鴉嘴的身邊,站在那裏看著仰麵朝天的他,烏鴉嘴啊烏鴉嘴,你變不變態還真不關我事,可你究竟把那東西藏哪兒了呀?我可是哪裏都找過了呀!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王老大也不定什麼時候就打仗回來了呢,急得直跺腳。跺了兩下,忽然就想到了老媽關於變態的教導了。那天,她語重心長地吐著瓜子殼說,若想戰勝變態啊,呸啊呸,就得想的比變態更變態!
這麼一想,我頓時就開了竅,朝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的烏鴉嘴身上撲了上去!
胸上摸摸,沒有;袖子裏摸摸,還是沒有;繼續往下,腰上……呃,好像背後有硬梆梆的東西,就把他給翻了過來,繼續摸……倒是被我摸到了,他的腰後別著呢!哎呀,多謝老媽,您這麼多年的耳濡目染悉心指點認真唆使真的沒有白費心血啊!
我壓了壓激動的心情,才注意到,這東西居然掛在外衣的裏麵的褲帶上。沒多想,一掀他的袍子,在他的腰頭順手一扯,就把當初被他搜了去的那塊王子楚的軍令牌給攥到了手裏。
剛剛拿到了令牌,就聽見門口有人一聲大吼:“我的媽呀,你在幹嘛?”是小廝!
我看看自己,正一屁股坐在司徒錦的榻椅邊,一隻手掀著他的錦袍舉在空中,另一隻手還在他衣服下麵摸索……我的媽呀!趕緊甩了:“不,不,你誤會了!”
誰知那小廝一扭頭:“我沒看見,我啥也沒看見哇!”跑了!
哎喲,這軍營裏,還真沒一個純潔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