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不一樣的!我那晚都喝醉了,看出來的全都是模模糊糊的,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他嗬嗬地笑:“昨日床上,你不都偷看回來了嘛!”
啊——原來昨天他在裝睡那,那我的一舉一動不都被他看到了!哎喲,糗死了,好你個王大烏龜,還真夠壞的呀!“原來,你,你裝死!”我一伸手就想打他,他的人一晃,也不知用了什麼身法,就往後直退了幾步出去,我一打打了個空,就吼著衝了上去:“好你個王子楚,有種就別躲!”
沒想到他還真聽話的,真的一步也沒動了,害得我腦袋砰得一聲就撞上了他的前胸。我剛想發飆呢,他臂彎一緊,已經將我攏在了懷中:“再叫一次!”
“什麼?”
“我的名字!”
我張嘴:“王——”哎喲,剛才是衝口而出,現在一本正經地要叫他,好不習慣那!
他看我,“繼續!”
“子!”
他瞪我,惡狠狠的笑:“連著叫,跟剛才那樣!”
我苦下了臉:“不行,你不能凶我,你一凶,我就叫不出來了!”
他忍俊不禁:“好,這樣不凶了吧!”說著還將臉湊近再湊近,近得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吹在臉上了,吹得我臉上又癢又熱,渾身都不自在。啊,這分明是赤 裸裸的****!臉一紅,急中生智猛抬頭看他的身後:“哎呀,有人來了!”他一聽就回頭,“誰?”我趁他回頭之際,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笑:“哈哈,王子楚,你中計了!”聽他在身後喊:“寶兒,別跑!”知道他追來了,我心猛跳著,竟跑得就更快了。
我以為自己跑得飛快,可我的人都沒到那片金黃的油菜地,就被他一把給攔腰抓住了。“抓住了!”我尖叫著笑,掙紮著推他:“這不算,這不算!你耍賴!”“我怎麼耍賴了?”“你用了功夫了!不然你跑不過我。”“我哪裏有?”“你明明有,我連你的人影都沒見到,你就冒出來了。這個就是耍賴!”他笑吟吟地歎氣:“好吧,那你再跑,這一次我不用功夫!”“好!”他的手一鬆,我就又跑了。這次我想好了,人往油菜地裏鑽了進去。油菜地裏金黃色的油菜花開的漫天遍野的,都過了我的膝蓋了。我的人小,在裏麵鑽來跑去,比他的大塊頭要占便宜。果然,沒跑了多遠,就聽他在我身後喊:“別跑了,寶兒,再跑你滿身都是菜花了。”感覺他遠了,知道他沒追上來,就回身。一看,正看見王子楚站在那裏,靜靜地衝著我看。有風輕輕地吹動他的發梢,吹動他頭上的青色的發帶,吹動他的衣角,一搖一搖。他的人卻一動不動,太陽照在他高大挺拔的身上,連著他俊美的眼睛裏折照得滿都是光,看得人心頭軟軟的,柔柔的,好不異樣!
他說:“寶兒,再過幾日南方的急報就會到了,等皇上準我南征之時,我便去你母親那裏提親!你可願意隨我一起南征?”
我又緊張了。忽然記起那一日也是秋天,風吹來也是有點涼涼的,我跟豬頭兩個人也是在金黃的油菜地裏追逐打鬧,豬頭不知被什麼絆倒了,就嚎了起來。張木匠過來一把把他抱起來哄,那個時候老媽愣愣的,看著滿頭滿身都是黃花的我們三個呆了半天,忽然說,就這樣吧,我們永遠在一起吧!張木匠抱著豬頭,也是半天都沒有回答,最後隻說了一個字:好!
從此以後張木匠就真的和我們在一起了。從溫暖的江南,到風雪的北疆,無論發生了什麼,無論多麼艱難,他都再也沒有離開。以前小,不懂事,猜不出,為什麼張木匠會這樣心甘情願地默默地跟著老媽這麼多年,如今看王子楚那般地看我,才明白當年的老媽定也是這麼看張木匠的吧,也是這樣靜靜地等待著一個回答。
而當年的那一個簡簡單單明明白白的好字,原來竟是需要花費一生來守護的承諾啊!
王子楚追問:“寶兒?”
我深吸了一口氣,也想跟張木匠那樣,對著他說那個好字,可到了嘴邊了,卻怎麼也開不了口。人有的時候真不能想的太多太遠,太深太厚。有些承諾,也太長太久,太重太沉,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擔當得起!會不會辜負了他!
王子楚已經到了眼前了:“寶兒,跟我了,恐怕以後就都要過戎馬倥傯,東奔西走,顛沛流離,戰事紛飛的生活了。你若是不願意——”
哎喲,他好像是誤會我了!我伸手抓他的袖子:“王子楚——”
剛把楚字出口,耳朵上針紮般的一疼,疼得我眼前都黑了!哎喲,這是什麼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