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他在心底狠狠詛咒。
櫻裏敏銳地看到鯊魚皮男子嘴角有些抽搐,似有所悟,盈盈轉身入內再盈盈地端上一盤猶冒著熱氣的甜香四溢的蛋糕。
那個大大的蛋糕離他們越近,香氣越濃,教兩男不由自主得吞咽了一下口水。聞上去很好吃。
凡事慢慢來,這是優雅的第二要則。她笑道:“請稍等,我忘記為兩位切塊了,我這就去取刀。”她轉身入了廚房,收拾了一把水果刀與兩付幹淨的盤與叉,又盈盈地走了出來。
竟然還是端端正正坐著,目光注視著那盤蛋糕?她垂眸,嘴角更彎。
夜色更暗了,坐在昏暗中的兩人都是黑衣,沉默無言,似乎與黑暗融成一體了。她隨手摁亮了燈,一盞絕對現代的節能燈使整個房間充滿了柔和的光線。這也是雛田為什麼在這裏一連住了幾天,戀戀不舍的原因。樓上還有一台手提電腦,裏麵是資料大全。
竟然能按捺得住等待?
擺好盤叉,在切蛋糕之前她還細細地捋高浴衣的寬袖,露出兩條光潔如玉的手臂,纖纖玉手執寒光閃亮的刀輕輕對切再對切,分成八塊。完成這一動作,蛋糕僅冒著微微的熱氣了,隻是還甜香四溢,夾雜著紅豆的清香新砌上的奶油的甜香,讓人不由得垂涎三尺。
“請慢用。”她終於說出了這三個字,折騰了這麼久,總算說了這三個字。
呐,雲母,這兩位客人的定力不錯耶。她笑得溫柔,看著他們在痛苦的等待之後,終於開動了。
那個紅眼睛的男人吃相很斯文,細嚼慢咽,吃得極慢。那個有錢到穿一身鯊魚皮的男人吃相雖稱不上斯文,至少沒像某些人一樣風卷殘雲。看上去,似乎都是懂得品嚐的行家。
蛋糕在勻速的消失中。
最後,兩聲咣啷,櫻裏躬身行了一禮,溫柔微笑,問道:“請問,還需要些什麼嗎?我有新榨的西瓜汁。”瞟了一眼天色,挺暗了,雲母自個先去吃晚飯了。餓著了小貓,可是不行的喔。它會很生氣很生氣的。
“不用。”鬼鮫用餐巾拭了拭嘴角,那種甜香仿佛還留在口中散不去。
“給我一杯。”鼬點頭道。
“馬上來。”這一次她果然很快就回來了,還帶來一杯淡淡甜香的鮮紅液體。
看著紅眼男子一口一口慢飲,櫻裏笑容更深。真是……
“鬼鮫,結帳。”放下杯子,他如她所願地說出了最可愛的那兩個字。那大概是後來她認識他以後,他說過的,最可愛的兩個字。
“喂,多少錢?”一看就是有錢人的鬼鮫漫不經心地問。
……
怎麼不掏錢包?難道想刷卡?
“總共三千元,謝謝。”她溫柔一笑。
某兩隻的瞳孔有一瞬的張大,鬼鮫的嘴角抽搐了下,對上她溫柔相望的目光,然後心甘情願地當了冤大頭。但是,他絕對絕對不會再陪鼬來這裏了。為了他的錢包著想。
櫻裏送兩人出門,突然問道:“兩位客人,天色已經暗了,還要繼續趕路嗎?本店恰好有兩間客房,要不歇一晚上再起程?”她溫柔建議。
於是,兩人抵擋不住她溫柔笑容,又住了一晚。
住了一晚,再多住一晚,再多住兩晚。反正離木葉村已經很近了,也不急在一時。在和果子甜點的甜蜜召喚下,兩人多住了幾晚。與櫻裏算是正式認識了。
那麼,就乖乖地被宰吧。真得很斯待鯊魚皮富翁的錢包出現呐,是吧,雲母。她笑啊,笑啊。某兩隻不約而同地抖兩抖,咋心裏有點發毛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