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手下的報告與寧次花火加石油添火醋的描述,日向家的大家長額頭隱隱有十字路口冒出來。孤女寡女地住在一起,太不合情理了!(難道孤男寡女才合情理?)
但是,腦海中浮現出雛田那可憐純真小心翼翼的笑顏以及,橘色和服如仕女般高貴的笑容溫柔的據說名叫櫻裏的少女時,他突然覺得,她們站起一起的畫麵挺養眼的。去去去!怎麼他開始有認同的跡象了?!絕對不行。
“寧次,告訴雛田,帶客人回日向大宅住。不能怠慢了客人。實驗場畢竟太危險了。”他嚴肅地說道,吩咐這個做事一向穩重的侄子,日向家的天才少年。
任她們兩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住著,出入來往都有幾百雙眼睛看著,諒她們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是。”寧次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頭答道,悲壯地轉身,邁著悲壯的步子前往實驗場,日向家公認的危險地帶。
“我也去,父親大人!”花火快速地說了一聲,便從後麵跑著追了上去。剛剛隻是遠遠地看到了那個意圖‘拐’走姐姐的人的身影,還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呢。
日足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離開,揮了揮手,讓報告的手下也退下,和室裏隻剩下他一人時,他突然低頭,感覺頗是頭痛。
那樣溫柔笑著的少女,真是讓人無法說一句不是。生怕會傷了她……
就像雛田一樣。
他按了按太陽穴,感覺頗是頭痛。想起自己被一洗而空的錢包,心裏開始發毛。為什麼那個少女笑得越是溫柔親切,他的心就越是懸得老高呢?
除了對雙麵雛田外,他再次有了力不從心的感覺。
吃飽喝足之後,櫻裏心滿意足地手撐著頭,側躺在榻榻米上,發髻解開,長發披散在她身上和榻榻米上,怎麼看怎麼風情萬種。雲母也撐了個小圓肚皮,正仰身躺在櫻裏手側,四腳往上亂蹬。櫻裏拈了一綹自己的長發,耍著它玩。
“雲母,剛吃飽飯,要起來運動運動,不然你的標準尺寸得改嘍。”她戲謔地說道,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
雛田抱著筆記本不放,一邊看著電腦屏幕,一邊瞟一眼躺在榻榻米上風情萬種的櫻裏。嘖,那身材玲瓏有致,再看看自己,畢竟還是十二歲的未成年少女,隻有飛機場。
要開始弄些木瓜牛奶來喝喝嗎?
“呐,雛田,你在看些什麼?”她真得很好奇耶,雛田竟然可以抱著自己的筆記本不撒手地看上好幾個小時,還不時地發出一些很‘詭異的’笑聲。
“嗯?”雛田掃了一眼屏幕裏的東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然後認真地說道。“我正在製定蛇的一百零九種吃法的計劃。”
蛇?無腳軟體爬行動物。她的星眸亮了一下,再一下,笑得極其溫柔。“蒸煎炸煮燜炒烤,你想好了?”
雲母也很喜歡吃烤蛇,耶。不過,不能告訴雛田。萬一它被當成試驗者了……突然又想起了鬼鮫和鼬。他們真是優秀的試驗者呢。她笑啊笑啊,眉也彎彎眼也彎彎唇也彎彎。
下次再找他們試吃,似乎是個不錯的建議。嗬嗬。
“好像有人找你,雛田。”雲母突然警覺地立正站好,可惜不會稍息。有人來了。櫻裏起身,優雅地跪坐在榻榻米上,在來人入內的前一刻。雲母跳上她的肩,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