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又過去了3個月之後,我們才拿著7塊1毛2的“巨款”出去買了雙棉鞋,其實當時都已經開春了。
從老板手裏接過鞋的時候,村長的眼淚劈裏啪啦的就往出掉啊,嘴裏就念叨著一個字:“鞋,鞋,鞋啊……”
那天買完了鞋,我們哥兒三一起跑到一個賣小籠包子的館子裏,把剩下的錢全買了肉包子!那香!那解饞!那回味!那滿足……那真是得上過天堂的人才能體會到的!
這件事給我們三個人都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以後的日子裏,村長同誌一說到什麼錢的事就愛說:“我可全指望這錢買棉鞋過冬啦!”
而我和孟飛經此事後都特別愛吃小籠包子,怎麼吃也吃不夠!
終於,八個月的偵查兵集訓算是熬過來了,新兵被淘汰了近三分之二,老兵也被調離了十好幾個,而此時我們入伍也眼看就快整整一年了!
按說這八個月過去總該熬出頭了吧?
不是!
我們不是兩棲偵查營嗎?這是現在已經是暖花開了嗎?於是,部隊再次宣布,我們營整營拉到到海邊進行集訓!
我算是明白啥叫軍營生活了,就一個字:練!
海訓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夥食水平明顯提高,因為我們潛入的武器主要是潛水艇,所以是和潛艇兵們一起作訓吃飯,那夥食,不但有葷有素,而且飯後還有水果,在那個年代裏能有如此待遇的,我估計除了潛艇兵也就剩下飛行員了。
部隊進行了重新整合,每個班的人數重新劃為隻有6個人,這是仿蘇聯特種部隊的編製方式,每班其實就是一個獨立的戰鬥小組。
我們三人都劃在了4連,分班時我和孟飛被分到了一個班,都在6班,而村長則被分到了4班。
每個人在班裏都有了固定的職責,孟飛槍法好,理所當然的被分到了狙擊組成了狙擊手;我被選中成了突擊手,就是小組行動中負責突前開路的人;村長居然被選中成了機槍手,這貨入伍時身高就不達標,是以他隻要一扛機槍就會形成一幅極不協調的畫麵,被戲稱為“火柴棍兒扛大搶”。
部隊整合還包括其它一些人員上的變動,其中最可恨的是營裏還來了位老軍醫做陣!
我們平時最快樂的事,就是能有什麼這個傷那個病的去趟軍裏的醫院,看看那些年輕的女護士們過過眼癮,結果這位一來可好,我們連醫院都沒法去了,連這一點點的快樂也被剝奪了,你說可恨不可恨?
這位軍醫姓李,是個幹巴老頭兒,我們當麵都叫他李大夫,但是背後我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死不了”。
為什麼叫這麼個外號呢?因為這位李軍醫有句非常經典的口頭禪,就是“死不了”,比如有新兵訓練時腿摔壞了,抬到他那,他先來一句:“沒事,死不了”;再比如戰士訓練嗆水都休克了,他也還是那句:“放心,死不了”
你說這不廢話嘛?這種程度的傷我也知道死不了,我就很想搞明白,要是真死得了的他會說什麼?
伴隨著集訓的進行,我們的兩棲裝備也開始悉數登場,好多我們都是頭次見到,也直到了這時,我們才感覺自己真的要成為兩棲偵查兵了。
說起來這些新型的裝備來,還得真得感謝一下********當時,在蘇修美帝的雙重打壓之下,中國能得到的國際援助幾乎為零,加上十年浩劫的破壞,所以很多國防裝備已是落後了不少。
恰在此時,**民黨倒是幫了我們的大忙。
上個世紀六十年代,我國軍民在沿海一帶頻頻與潛入進來的台灣水鬼交火,最大的一次勝利中,一次就逼使40名台灣水鬼投降。
從這一波波的***水鬼身上,軍方得到了全套的最先進潛水裝備,通過技術人員的研究總結,在六十年代未期,我國終於自行生產出了第一代實用可靠的潛水裝備,也就是後來名震四海、裝備了多個國家海軍的69-III潛水裝備。
我們部隊是新中國第一支裝備69-III的部隊,拿著這種當時少見的有美國血統的中國裝備,大家都笑談說:“看看******這運輸大隊長當的就是好啊(解放戰爭時期,******被諷為‘運輸大隊長’)!革命積極性就是高啊!真是活到老,他就幹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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