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我始終記得,是我玩漂流瓶,漂流瓶裏寫了一句話“丟開煩惱之後是什麼?”
有人回複了我,兩個字,“快樂”
我看著他的頭像發呆,我想要的就是這兩個字吧?我內心的答案也是這個。後來我加他為好友,他問我,為什麼留下自己的微信號,我告訴他,是他給了我答案,這個答案是我內心的答案。
我們就這樣相識,他說他叫簡希,我記下了他的名字,但我從來都沒有叫過他的名字。他的頭像是個戴著眼鏡的卡通人物,我猜,他一定很斯文。或許他也戴著眼鏡吧,莫名的對他有好感,來自於內心。
雖然我們沒見過麵,但是我總覺得我會與他相逢。
和他的交談很快樂,他比我成熟很多,給我講了一些事情,說的話都很有道理。我迷上了他的理智,然而我該承認自己是不理智的,因為我喜歡上他了。是來自於內心的小崇拜。
他告訴我,他在追一個女孩子,追了一個月,卻沒有結果,我突然覺得難過,那個女人不為所動是為了什麼?追求是一種苦楚,當被追的那一個一直不回應的話。他說他要找一個愛自己的人,然後牽手,我告訴他,我想要找一個我愛的,然後牽手,我們兩人對於愛與被愛選擇剛好相反,不由的覺得好笑。
我認識他的那天是光棍節的第二天,也就是十一月十二日,新聞上報道,這一夜會有流星雨,這會是多麼的浪漫啊。我突然想戀愛,真的很想。若有人在身邊陪我看流星雨該有多好。
那一個夜晚,我並不覺得悲傷,因為我善於幻想,幻想我的身邊有一個什麼人陪伴著。鄭騰在那天晚上給我打電話,他的聲音悠遠,我在這一夜發現,我們之間的距離也是悠遠的。他離死亡很近,我離死亡很遠,所以我說我跟他相距甚遠。
“今天有流星雨哦。”鄭騰笑嘻嘻的告訴我。
“恩,聽說是獅子座流星雨。”我告訴他。
“對啊,有誰是獅子座嗎?”他溫和的問我。我想了好久,才發現曾經的男友林誌就是獅子座。然而與射手座最般配的獅子座卻也一樣是分離,所以星座之說也不完全準確。
“沒有。”我是這樣回答的。他哦了一聲,沒有再言語。我們沉默著,良久。
“鄭騰,我想戀愛了。”我告訴他。他在那邊一直都沉默著,我想他對我說點什麼,他卻沒有開口,當我認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突然就開口了。
“這挺好的,我也希望你能夠戀愛。對我們彼此都好吧,至少你不用跟著我浪費你的青春。如果身邊出現了一個合適的人,就談一場戀愛然後結婚。”他笑著說。
“我隻是突然想戀愛了,但是不知道合適與否呢。還在尋找。緣分這種東西是不容易碰到的,對吧?”
“你是對的。一切隨緣吧。”他絲絲的歎息。我突然覺得心酸。為何麵對他,我的心就總是傷感,是因為死亡迫近嗎?我真希望他活著,活得比我的生命還要長久。
“你最近身體可好?”
“我一直都很好啊,我沒什麼的,不必擔心我,現在我的身體似乎比曾經更好些。”他在笑,因為看不到表情,所以猜不到他是不是真的沒事,我有些擔心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了,不打擾你休息啦,早點睡吧,要早點睡覺才能變得更加漂亮。”他說。
“為什麼要讓我變漂亮?”我傻傻的問。
“因為漂亮的女孩運氣不會太差,我希望你越長越美,然後出現一個合適的男人牽你的手,共度一生。”他說,“我會一直愛著你,直到我不能呼吸為止。”
“不準再說這樣的話,求你,別再說。你是最好的,也會活得最長久。”
“是,我一定會活得比你長久。”他溫和的笑,我看不到表情,但是我覺得溫暖,他是讓我心傷又讓我覺得溫暖的人,他的內心裝了些什麼?痛苦更多還是快樂更多呢?我無從得知,也不敢猜測。
掛掉電話之後,我數著星星睡著了。我沒有等到流星雨,因為的確太晚,我有些累了,等不了了。
有些緣分注定了,就一定會相逢吧?一如我和簡希,我總覺得我們是命中注定的。我相信宿命,不知道是何時開始迷信這些的。或許也不算是迷信吧,這是一種覺得,我暫且說我對簡希是有一種戀人的覺得,不然我應該不會想要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