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同一居住地這一點,不能成為共同點了。眾人陷入沉默,隔了一會兒,暗火開口道:“我們以前有沒有寫過同一題材的故事?”
“不可能。”克裏斯果斷地否認,“我看過我們當中好些人寫的書,內容題材都相去甚遠。況且要是14個作家曾寫過同一題材的書,媒體會不報道嗎?我們會不知道嗎?”
“那麼……我們會不會曾經出現在同一個場合?”紗嘉試探著說,“比如新聞發布會、作家聚會什麼的?”
“這個……恐怕也不可能。”北鬥尷尬地說,“我可不是什麼大作家,從沒參加過新聞發布會和作家聚會。”
“我前幾年也基本都在美國。”克裏斯進一步否定了這個可能。
大廳內又靜默下來,似乎眾人都找不出別的什麼可能性了。南天眉頭緊鎖,竭力思索,突然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他幾乎沒考慮就一口說了出來:“會不會我們14個人都共同認識某一個人?”
大家愣了一下。龍馬說:“你的意思是,我們14個人本身可能沒有交集,但我們共同認識的某一個人,間接地使我們14個人有了聯係?”
“對,就是這個意思。”南天說。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夏侯申問。
“不知道,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南天說。
“這個可能性,確實是有的……”萊克思索著說,同時皺起眉頭,“但是,怎麼驗證這一點呢?我們每個人身邊的同學、朋友、同事——還不算網友——最少也能說出幾十上百個吧?難道我們把這些人的名字全都寫出來,再挨著找有沒有共同認識的?難度也太大了吧?”
“是啊,”白鯨說,“而且這裏麵還有一個問題——隱藏在我們之中的主辦者,顯然不會配合我們做這件事,加上尉遲成和徐文又死了,沒法問他們——我們還是沒法得出結論。”
聽白鯨這麼一說,大家都有些沮喪。紗嘉這時望著南天,問道:“南天,你是怎麼想的呢?”
南天沉吟片刻,說道:“我有種直覺——我們共同認識的這個人,曾在同一時期促使我們14個人做了同一件事。隻是,我們相互之間並不知道,我們曾共同做過這件事。”
“啊……”千秋突然低呼一聲,隨即臉色變得蒼白。站在她旁邊的暗火問道:“你怎麼了?想起什麼來了?”
“不……沒有。”千秋低著頭說,“我隻是……突然被南天說的話嚇到了,感到後背發冷。”
荒木舟眯起眼睛說:“他說的話嚇人嗎?如果你心中沒有鬼,為什麼會平白被嚇到?”
千秋恢複了神態,雙手交疊抱在胸前,不屑地說:“我心裏有什麼鬼?隻是以懸疑小說作家的習慣,聯想到了一些恐怖驚悚而又富有戲劇性的劇情而已。”
房間裏沉寂了一陣。夏侯申歎息道:“看來,這個疑問隻能作為一種猜測,無法得出結論了。”
“未必,如果真如南天說的這樣,那我們起碼有了思考的大方向。”龍馬說,“還有四天時間,我們當中說不定會有誰在這期間想起什麼。”
說到時間的問題,紗嘉露出焦慮的神情。她站起來說道:“今天晚上該我講故事,我要回房間去做準備了。”說著離開大廳,朝二樓走去。
大廳裏的人也漸漸散了。南天留在原地,蹙眉思索著剛才自己提出的疑問。他不明白,自己頭腦裏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個念頭。難道潛意識在提醒他,以前他曾經做過的某件事,跟這次的事件有關係嗎?
但是,他經曆過的事情太多了,究竟是哪一件事呢?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晚上七點,眾人再次聚集在大廳內,各自坐在皮椅上,圍成一圈。今天晚上的遊戲開始了。
紗嘉是今晚的主角。南天坐在她旁邊,小聲問道:“故事想好了嗎?”
“嗯。”紗嘉點了下頭,低聲說,“多虧你告訴我的那個方法。”
“你真的是以自己的親身經曆……”
“聽完再說吧。”紗嘉臉泛紅光,“總之是一個異常精彩的故事,超越我以往的所有作品。”
坐在對麵的夏侯申看了下手表,說道:“你們倆別在那裏竊竊私語了,時間到了!”
“好的。”紗嘉麵向眾人,提高音量。“我開始講了,故事的名字叫做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