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紅葉漫漫灑灑的飛舞著。深秋已經來臨。
雲斐然趁著夜裏離開了飄渺國一趟。他要去見他的舊部。最近這些天,他發現到了事情的不對勁,覺得一定要提前的做一些安排他才能夠放心得下。
飛瀑之下,楓林之旁,激流之中一方巨石之上,孤鶴般立著一個白衣人。
“斐然,沒想到你還能夠活著回來。沒有想到你還願意來見我。”那人不是別人。是他的舊部。
白衣如飛雪,這個人的一頭散發亦是白雪般飛舞在西風中。
雲斐然一襲紅衣張狂而且霸道。他看向那個人。淡淡冷冷的說了一句話。“雲城,我想要讓你幫我一個忙。”
“你知道的,不管你替什麼樣的要求,我都會答應你的。這些年來一直都是這樣。”
激流撞擊在巨石上,水珠飛濺,西風急吹,滿山的楓葉血雨般“簌簌”飛落。
雲斐然的衣袂在舞風,散發在飛揚,天地間,一切彷佛都在動的狀態中。“我要你幫我把所有的舊部全部集合起來。飄渺國最近會有一場大亂。我也不想瞞你。我依舊愛著倩兒。但是我已經不想要再去困擾她。但是沒如果她遇到什麼困難,我卻半點也沒有辦法不去管。”
隻有那個白衣人,一動也不動,彷佛與巨石化為一體,遠看來,卻像是一團煙霧靜止的煙霧。
風一吹,卻像要散為千絲萬縷。
他的眼始終大睜,冰石一樣的眼珠毫無生氣,一點神采也沒有。
誰也想不到,像這樣的一雙眼睛,竟然會射出閃電一樣淩厲的光芒。
“斐然,既然你這樣坦誠,我也老實的告訴你,我不喜歡她,甚至有些討厭她,因為她奪走了。但是,隻要你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倒是可以考慮幫助你幫她。哪怕陪上我性命。”
雲斐然眉眼含著笑意,雖然已經是滿頭白發,卻依舊風華絕代。
“雲城,隻要她這次劫難過了,我自然是不會跟在她的身邊的。她有她的生活要過。我也是。我願意永生永世再也不見她。”
雲斐然答得誠懇。
目光一閃,白衣人身形亦動,一聲裂帛破空聲響,人亦如閃電一樣射出!雲城的手裏麵射出一柄暗器。
“啊”
一個淒厲的聲音回蕩在了空氣中。
那是子清音派來的奸細。從雲斐然開始離開飄渺宮的時候,他就一隻跟在了雲斐然的身後,一直追到了現在這裏。
雲斐然側頭看了一眼,說道,“既然你已經出手了。說明你已經答應了我條件。我就先走了。”
“不多留以會?”
雲城問道。
雲斐然說、“我回去晚了,會有人起疑的。天氣已經冷了。你不要穿這麼少的衣服。”
“你是在關心我。”
雲城問道。心情十分的不錯。
雲斐然卻答道。“我是怕你死了,就沒有人幫我了。”
風仍在急吹,那一片紅葉仍然飛舞在急風中。
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同時從楓林中走出來,一身彩衣,七色繽紛。
她的年紀看來好象已不小,但又好象並不大,身材適中,體態動人,眉梢眼角,風情萬種。
她走得不怎樣快,腰扭得卻很厲害,纖腰一束,看來隨時都好象會斷折,可是她雖然這樣扭動,始終都沒有斷下來。
這是折腰步,她梳的也正是墜馬髻,看著她,就不難令人想起後漢梁冀那個善作媚態,顛倒眾生的老婆。
她的一隻右手正在輕掠被急風吹亂了的秀發。
纖纖素手,光潔如羊脂白玉,就正如她的容貌、體態一樣充滿了誘惑,若不是目睹,又有誰會相信那片紅葉上的七七四十九根見血封喉,奪魄勾魂的毒針,竟就是由這隻手發出來的?
一揚手,毒計暗器便驟雨一樣射出,疾勁如發自機簧,這種發暗器的手法與暗器的本身一樣不可思議。
“魅姬,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