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瀾拖著拖鞋來到門邊,懶懶的邊打開門邊說到:“誰啊……啊。”話沒說完,整個人就被拉出門,驚嚇之下叫了一聲,抬起頭才看清來人的樣子,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
人有時候就這樣,渴望什麼太久,當得到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欣喜,倒是一種莫名的,難以壓製的難過先跑了出來。
木芝微微低頭,笑著有些啞啞的說到:“你就這麼想我?”
藍瀾嘴張了張,話說不出來,眼淚卻一直一滴一滴的落下來,木芝伸出手擦了擦,看著眼前的人就這樣流淚,臉上的笑意竟越來越深。
藍瀾終於忍不住了,帶著鼻音不滿的說道:“你笑什麼?”
“笑你在哭。“木芝低低的說到。
藍瀾很想給這樣的答案一個白眼,但還是首先敏銳的察覺到木芝的聲音不大對勁,於是癟癟嘴問道:“你的聲音怎麼這麼沙啞?“
木芝揚眉說到:“你聽不出來嗎?”
“是感冒了嗎?”藍瀾手撫上木芝的臉,也不顧自己眼角還掛著淚珠,接著又摸到額頭,擔憂道:“都已經發燒啦,好燙,好像很嚴重。”
接著想到站在門邊不合適,忙把木芝拉進來門,再將門關上,摸摸木芝的外套,說到:“好像不是很厚的樣子,會不會很冷啊,等會去我床上躺躺吧,我去給你泡薑茶,家裏消炎退燒的藥都有。”藍瀾一邊嘀嘀咕咕,一邊蹲下身子在櫃子裏找棉鞋。
木芝看著腳下表現得像個小婦人的藍瀾,忍不住笑了笑,神鬼使差的伸出手,在藍瀾頭上摸了兩把。
“藍瀾,是誰啊?”藍媽從廚房裏跑出來問道,見到門口站著的木芝,忙笑道:“是木芝啊?來找藍瀾玩啊,真是,藍藍都不和我說一聲,不然晚飯我好多準備點。”
“沒有,是我突然過來,什麼都沒帶才不好意思。”木芝微笑著回到。
“同學過來帶什麼東西,想過來玩隨時過來就行,阿姨去做飯,你和藍瀾玩吧。”說完又笑著進了廚房。
藍瀾拍開頭上作亂的手,說到:“終於找到另一隻了,喏,穿吧。”說完殷勤的把兩隻鞋擺好。
木芝又在藍瀾頭上摸了摸,“乖。”
藍瀾哼唧一聲,“我又不是小狗。”
木芝換好鞋,就被藍瀾一手拉著帶到房間,按在床上坐下,然後看著那個‘小婦人‘快快的把門關上,緊接著來到她的麵前,伸出手朝著她的衣服,拉鏈一下就被拉開。
木芝微不可察的笑了下,眼裏狡黠的閃過,馬上又微皺著眉,做出一個瑟縮地動作,抓住自己的衣領,一副不堪忍受的樣子,用屈辱的表情說到:“難道這就是羊入虎口嗎?我就要在這裏遭受……了嗎?”
藍瀾看著突然入戲的木芝,臉都皺在了一起,嘟噥著說道:“遭受什麼?木芝不讓我遭受什麼就不錯了好嗎!木芝你也太會演啦。”
木芝鬆開抓住自己衣領的手,彈了下藍瀾的額頭,揶揄說到:“那你關門就扒我衣服是幹嘛?”
“木芝不是在發燒感冒嘛,肯定要在床上躺著休息啊。”藍瀾解釋道。
木芝摸摸下巴,“聽起來很合理。”
藍瀾鼓著臉,“就是很合理!”
木芝笑笑,將蹲在她前麵的藍瀾提起來,也一同坐在床上,抵著額頭說到:“不用了,我都睡了好幾天了,不想睡了。”
藍瀾臉熱熱的,眼神有些忽閃,害羞又主動的摸摸木芝的脖頸,說到:“可是你生病聽起來好嚴重的樣子,聲音都啞成這樣了,還有鼻音。”
木芝不以為然,“不然怎麼叫感冒。”
藍瀾看著生病都這麼理直氣壯的人,竟感到無力反駁,不由得無力說到:“那我去拿藥和熱水,你先吃,剛好吃完藥等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嗯。”木芝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