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秀秀吃驚的樣子似乎她知道鏡花水月,付生問她知道什麼,秀秀反而更吃驚,“你竟然不知道?”她問我。
“知道什麼?”我說。
“鏡花水月什麼意思?”
我想了一下秀秀的意思,“鏡中花水中月,假象?”
“沒錯,這是障眼法,你怎麼沒看出來。”
“障眼法我一定能看出來,宋感靈用的是一個術,不是障眼法。”我辯解。
“是術也是障眼術。”秀秀咬定是障眼法。
“障眼術我也區別得出來。”我說。
“如果是仙術呢?”
我一聽先是可笑,轉念一想,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嚴重了。我的鬼眼是一步步訓練才到今天的地步,鬼眼隻是表象,招魂才是核心,這就存在一個問題,我的眼睛看到的是鬼眼睛看到的東西,所以鬼眼的能力取決於我所招的鬼的強弱。而我招上身最強的一隻鬼足足活了一千年,那次以後我的眼睛再沒有什麼是看不清的了。
“你知道咱們重靜哥的鬼眼是多少年的修行嗎?”付生驕傲的對秀秀說。
“最多三百年,不然一定能看出來宋家的把戲。”秀秀說。
付生一笑,“重靜哥的可是千年鬼眼。”
秀秀一臉吃驚,“難道宋家這個障眼法超過了千年道行。”
“那根本不是障眼法。”兩人爭論起來。
他們抬杠是見麵常有的事,隻是秀秀的話讓我一個哆嗦,萬一鏡花水月真的是障眼法呢,連我都看不出來的障眼法宋感靈是怎麼學會的?
宋家人殺了猴子以後開始在大殿翻找,果不其然,在一尊泥像的後麵發現一張天書。
宋家人離開之後付生和秀秀的爭論還沒停,我問秀秀,“你到底為什麼來杭州?”
秀秀轉頭看我,“天書。”
“天書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也在找。”秀秀自豪的說。
“你找天書幹什麼?”
秀秀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圈,“奶奶說不能告訴你們。”
我拿手機在她頭上敲一下,“說。”
秀秀捂著頭一吐舌頭,“天書有兩種,一種是宋家人找的,一種是我在找的。”
這個答案還真是出乎意料,突然間一個問題出現在我腦子裏,天書有一種有兩種,會不會有第三種,天書裏記載的到底是什麼,天書可別是哪個神仙的藏書啊,就像現在家庭裏哪個沒一兩本論語三國的,四大家族這幾十年尋找的竟然是哪個神仙私藏的《金瓶梅》,那可就笑話了。
“天書裏有什麼?”我問秀秀。
“秘密。”秀秀肯定的回答。
“什麼秘密?”
“不知道。”
“秀秀?”
“我真不知道,而且沒人知道,除非找齊天書。”
“既然不知道,那你怎麼知道裏麵有秘密。”
“因為……”秀秀突然停住了,“我說不清,要是哪天你有空直接去我家看,但是千萬別提前告知我家裏人,偷偷摸摸的去。”
“還有就是別說是我讓你去的。”秀秀補充道。
我把手機還給她,“那宋家人找到他們的天書了,你找到你的了嗎?”
“找到啦。”
“哪呢?”
“那。”
順著秀秀手指的方向,我們看過去,那是城隍閣的後殿,六層圓殿,紅頂金瓦,是整個城隍閣最高大的建築,二層與三層正中間掛著一塊匾,豎著寫三個金字,穀雨殿。
“這裏有天書?”我問。
“肯定有。”
我轉頭去看秀秀,付生卻嘴快問了出來,“怎麼這麼肯定?”
秀秀看也不看我們,直接往穀雨殿大門走,“就是肯定。”
我們緊跟上去,看秀秀自信的樣子應該十拿九穩,想必取天書應該如探囊取物。但是一踏上穀雨殿前的青石地麵,我就有種不安的感覺,進山時蔚藍的天空此時變成了深藍,隱約透著灰暗,而且周圍安靜的可怕,一種暴雨將臨的壓抑氣氛充斥在空氣中。秀秀剛開始大步流星,現在也謹慎起來,時不時的向後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