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大力所指的方向看去,一隻攀奎正不緊不慢的向我們靠近。這裏的攀奎比仙界中的要魁梧的多,而且麵目猙獰,看見我們以後咬牙切齒,實在想不起來哪裏得罪過它。不過正好,我吃飽喝足了正想試試自己的力氣有多大,便迎麵和攀奎走了過去。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怒睥一眼兩相恨,攀奎看我惱怒,我看它也不順眼,恨不得盡早解決對方,於是由走改跑。相遇時我們兩個重重的撞在一起又彈開,這一撞地動山搖,驚的膽小的野獸紛紛逃竄。
攀奎一身蠻力,我有三尾牛一身厚甲。攀奎一拳打下來,我用肩膀去扛,它的拳重,我的肩厚,它用盡全力一擊,我站穩身體承受。或許攀奎還沒有見過結結實實吃它一拳仍沒有倒下的對手,一拳過後又是一拳,這拳來的剛猛,我仍是肩膀迎上去。攀奎見兩拳都不能把我擊倒,又連續幾拳砸了下來,我能躲則躲,能擋則擋。攀奎的拳一下比一下來的快,卻也一下比一下急躁,它個子大,我還手很難,不過還是抓住機會跳起在它胸口打了一拳。空中的一拳發揮不出全力,但三尾牛的力加上黑豹的速度,這一拳也著實不輕,打的攀奎後退兩步。
攀奎被激怒,一個泰山壓頂向我跳過來,我體內有蝙蝠配合黑豹的速度,身體輕盈輕鬆躲開。攀奎此時不跟我比力量,它站起身有兩丈多高,大手伸開想把我拍死地上。我四下躲避,鑽個空子跳到攀奎手背上,指甲一伸兩寸長,用力橫掃在攀奎手腕上撕下一大塊皮。攀奎大叫一聲,另一隻手來抓我,我沿著它的胳膊一跳,再跳,跳到它麵前,淩空又是一抓,抓瞎了它一隻眼。
攀奎由怒轉驚,捂著一隻瞎眼大叫,轉身一瘸一拐的走了。攀奎走了,我也回到火堆邊,剛才吃那幾記重拳有點魯莽,現在兩個肩膀都腫了起來,十分疼痛。
“帶些吃的,帶些水,盡快離開這裏。”我說。
“好不容易找到的水。”大力有些舍不得。
“攀奎不是最厲害的,萬一裂縫邊那種怪物來一個我們就完了。”我說。
“那東西叫攀奎啊,看著跟個猩猩一樣。”混子說。
“小爺說走,我們就走,我也看出來了,這裏的水很多野獸都在喝,留下來遲早要完。”滿永福說。
“去哪?”大力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
“那邊。”我指那片枯樹根的方向。
半天了,見他們仍磨磨蹭蹭的沒弄好,滿永福問他們怎麼回事。“肉能帶,沒東西裝水。”大力說。滿永福看我一眼,“不帶了。”我說。
“渴了怎麼辦?”
“渴了再回來,我們先探探四周的環境。”
於是我們朝枯樹根那片地方前行。開始我以為這片地方能看到植物生長,但我錯了,這裏的枯樹根死很久了,周圍除了蘚類植物什麼也沒有。我們繼續走,穿過這片枯樹根才看到有矮小的灌木叢,然而灌木叢並沒有持續多久,我們又進入了荒涼貧瘠之地。我實在是理解不了這裏的植被和地貌分布,沒有哪個地區像這裏一樣有如此跳躍性的地貌結構和植被分布。路上他們因為怕我,說話很謹慎,大多數情況下都不說話。我體力很好,他們也不說累,一直跟著我。
我們走了三四個小時,跨越了兩三個不同的地貌區,路上也碰見許多野獸蟲蠍,都被我三兩下解決了。大力羨慕我的一身武力,問我他能不能也學招魂。我說他天資不行,隻能練練拳腳上的功夫。大力興奮起來,問我哪天有空指點他一下。我坦誠的告訴他我不會拳腳,河北宋家拳腳了得,他可以去拜訪宋家。
“行,哪天你給我引薦引薦。”大力說。
他這麼一說我突然又想起了宋家。宋家人都死了,為什麼還那麼執著於天書呢,難道天書能讓他們複活?還有楚家,明顯是被天書利用了,給秀秀障眼法讓她去賣命,付生現在和她在一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我們走的差不多的時候返回水塘,也不知道時間,睡一覺起來後再往另一個方向走,一連走了三天,往返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發現了另一個水塘。於是我們把這個水塘當做基地,繼續不停的往返。走到第三天的時候,突然從石頭後麵跳出一隻籽尼,這東西像猴子,但長了一張蛇臉,動作敏捷異常狡猾,很難被人發現,突然從石頭後麵跳出來伏擊實在是不符合常理。它跳出來的時候我用手一抓,竟然沒抓到,不過它的樣子我看的清楚,這隻籽尼和仙界的籽尼一樣,看來這裏的也不是所有物種都改變了。
籽尼逃走我並沒在意。我們正要繼續趕路,籽尼又突然出現,不過這次和它一起出來的還有幾個人。我們和那幾個人相距十來米,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看清我們,我卻把他們看的清清楚楚,隻是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們彼此靠近後,看著眼前這幾個熟悉的樣子我仍不能確認是真是假。而他們一言不發顯然也有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