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娜小姐說:“我沒有別的事,隻是請您明天早上給我送一杯熱牛奶來。”

睡覺前,沙娜小姐還把首飾清點了一遍,沒發現損壞什麼。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後便按電鈴叫女招待員送牛奶來,自己去洗漱間。刷好牙,她在洗臉時,聽見房門開了,以為是女招待員送牛奶來了,便沒在意。

可是,當她衝洗臉上的香皂時,隻聽見外麵“啊”的一聲慘叫,接著是“撲通”一聲。沙娜小姐急忙奔出去看,隻見女招待員躺倒在房門口,已經失去了知覺,額上鮮血直流。她再往床頭櫃上一看,更是吃了一驚:手提包不翼而飛了……警長哈爾根聽完沙娜小姐的敘述,又去看望已經醒過來的女招待員,請她把剛才的情況說一遍。

頭部受了些傷的女招待員吃力地說:“剛才,我按沙娜小姐的吩咐,端來了一杯熱牛奶。可是我剛進房門,猛覺身後一陣風,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見身後竄出一個男人,他猛地朝我頭上打了一拳,我一下子被打倒在地,在昏昏沉沉中,好像看到他拿了一隻手提包逃走了。”

警長問:“那人長得什麼樣?”

“我沒看清。”

警長沒問下去,走到床頭櫃前,端起那杯熱牛奶說:“沙娜小姐,您還沒喝牛奶呢。”

“呀,對了,您不說我都忘了。”

女招待員殷勤地說:“涼了吧,小姐,我去替您熱熱。”

警長嘲諷地說:“招待小姐,別再演戲了,快招出你的同夥吧!”

女招待員的臉變得慘白,爭辯說:“警長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警長冷笑了一聲,說出了自己發現的破綻。女招待員張口結舌,無法自圓其說了。在警長的一再追問下,女招待員隻得招供出同夥,並交出了那隻裝滿貴重首飾的手提包。

警長是怎麼判斷出女招待員在說謊的智破疑案女招待員說,她才開房門,就有男人把她打倒在地,可是那杯牛奶卻好好地放在床頭櫃上,女招待員明顯在說謊。

老板的謊言

一個下著小雪的寒冷夜晚,11點半左右,羅波偵探接到報案,急速趕往現場。

現場是位於繁華街上一條胡同裏的一家拉麵館。掛著印有“麵”字樣的半截布簾的大門玻璃上罩著一層霧氣,室內熱氣騰騰,從外麵無法看見室內的情景。

拉開玻璃房門,羅波偵探一個箭步闖進屋裏,他那凍僵了的臉被迎麵撲來的熱氣嗆得一時喘不過氣來。落在肩頭的雪花馬上就融化掉了。

在靠裏麵角落的一張桌子上,一個流氓打扮的男子頭紮在盛麵條的大碗裏,太陽穴上中了槍,死在那裏。大碗裏麵流滿了殷紅的鮮血。

“偵探先生,深更半夜的真讓您受累了。”麵館的老板獻媚地打著笑臉,上前搭話說。

羅波馬上就想了起來,這就是以前被鬆本抓到大牢的那個家夥。

“啊,是你呀,改邪歸正了嗎?”

“是的,總算……”

“你把那個人被殺的情景詳細講給我聽。”

“11點半左右,客人隻剩他一個了。他要了兩壺酒和一大碗麵條,正吃的時候,突然門外闖進來一個人。”

“是那家夥開的槍?”

“是的,他一進屋馬上從皮夾克的口袋裏掏出手槍開了一槍。我當時正在操作間裏洗碗。哎呀,那真是個神槍手,他肯定是個職業殺手。開完槍後他就逃掉了,我被突如其來的事件嚇得呆立在那裏。”老板好像想起了當時的情景,臉色蒼白地回答。

“當時這個店就你一個人嗎?”

“是的。”

“那案犯的長相如何?”

“這個可不太清楚,高個子,戴著一個淺色墨鏡,鼻子下麵蒙著圍巾。總之,簡直像一陣風一樣一吹而過。”

“是嗎……”

羅波略有所思似的緊緊盯著老板的臉。

“那麼,太可憐了。這下子你又該去坐牢了。你要是想說謊,應編造得更高明一點兒!”羅波偵探如此不容置疑的口氣,使麵館老板嚇得渾身一哆嗦。

那麼,羅波偵探是如何推理,識破了老板的謊言呢智破疑案麵館老板說案犯是個戴墨鏡的人時是在說謊,因為進到滿是熱氣的房子時,鏡片上會結霜導致看不清,根本不會馬上射殺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