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月就著小杏仁的手接過那茶杯,眼尾攀了笑意,仿若不知身後已經站著人一般,泰然自若的轉著手裏的茶杯。
獨孤月輕垂著眼道:“我到不知何時我這小小院落成了茶館客棧,讓人來去自如無須通報。”
清風徐來,恍然間似乎聞到一抹清香,淡淡的藥香,上官流觴走上前,坐下,輕輕地在獨孤月挺挺的鼻梁上一刮:“月丫頭又調皮。”
獨孤月沒好氣的瞥他一眼,從哪看出她調皮的?淡淡地開口:“確定不是煜王殿下你頑劣?”
上官流觴好笑地看著眼前可愛的翻著白眼的自家小王妃:“你離府時不告而別到底是誰更頑劣?”
“我不告而別你還不是找來了?你對呀,按理說仙兒吩咐流霞不可像你告狀說我要回這邊,你怎麼這麼快就找來了?不應該還在書房處理公務嗎?難道流觴陽奉陰違?”獨孤月放下茶杯,微揚的唇角弧度加深,好整以暇地等著看他要如何回答。
上官流觴挑眉,抿嘴偷笑:“流霞說,小郡主要去將軍府。”
獨孤月眼角跳了跳,流霞你如此狡詐,如此聰慧,我與仙兒竟然不知,真的好嗎?
“你倒是莫要小瞧了我。”上官流觴說了句耐人尋味的話。
獨孤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小女子豈敢?日後還要仰仗您煜王殿下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上官流觴笑著接下,對獨孤月的打趣完全不理,隻當是情趣。
好說個渾球!
“你來幹什麼?被外人瞧見了,本就不好的名聲被要更加臭名昭著了。”言下之意,你惹我不快了,快滾吧。
“……”略微眯起眼,他這是得瑟過頭了?
“本王來是有要事相商。”上官流觴盯著獨孤月,頗有一種被獵人盯上的感覺。
獨孤月被他的笑晃了眼,邪魅不羈,放浪形骸,卻透著堅定認真不容置喙。獨孤月疑惑了,想要探個究竟,卻是徒然:“相商?”
“對。”天知道他費了多大力氣才抑製住想要不斷上揚的嘴角,努力做出淡定地樣子。
知道獨孤月離府之後,上官流觴就不斷釋放冷氣,要是能將她禁錮在煜王府中就好了,真恨不得讓她寸步不離的待在自己的身邊。
流霞頂著壓力,小心翼翼地嘀咕:“小姐趕快跟王爺完婚就好了。”
上官流觴一聽,心砰砰亂跳,“你說什麼?”
流霞被嚇了一跳,直接跪下:“王爺息怒,屬下逾越了。”
久久不見上官流觴發話,抬頭微瞄,見上官流觴眯著眼,一動不動的看著她,並無要責怪之意,流霞恍然,這是合了王爺的意,繼續說道:“屬下想王妃與王爺早日完婚,快些誕下小世子,到時候王府就熱鬧了。”
於是上官流觴安排完諸多事宜,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將軍府。
一想到有一個像獨孤月的小包子,上官流觴整個人都柔和了,對未來充滿憧憬。
獨孤月見上官流觴陷入回憶中,連平時不見喜怒地雙眸也含笑透著溫柔,鮮見的帶著一絲雀躍,獨孤月聳聳鼻子,這是要相商什麼?
上官流觴將眼前人拖入懷裏,寵溺地喚道:“月丫頭。”
“嗯。”獨孤月乖乖的任她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