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少不止不小氣,而且是大氣,很大很大的大氣,當一車車的彩禮經過桃園縣送達冉家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由不得驚詫了。
彩禮貼著大紅的喜,堆滿的整間的屋,冉明遠從屋子出來,驚呆在了原地。他看著這一屋子的東西,百感交集。
“我就知道她是個好命的人。”冉明遠由不得覺得鼻翼酸澀。“她不回來嗎?”冉明遠抬起衣袖擦臉,說完卻又自言自語道。“她不會回來了,自小她的性子就是倔強的很。”
送彩禮過來的是劉善林,“老爺子,這冰天雪地的,小姐身體有重了,就不回來了。”劉善林笑了笑。
“我們王爺說了,等這天地一好,就接你們二位上京去住幾天。”
冉夫人一臉笑,“王府呢,我就說這閨女是出息大了。”
冉明遠伸手拉了冉夫人,卻知道這是推辭之辭,他是縣令,不得脫身,看著這滿滿一屋子的東西,心裏竟是歉疚的很。
“芸兒她還好?”
“好,夫人還是記掛這您的。”出來的時候,君如少交代過,他記得的。
夫人的性子是好的,就是有些別扭,怎麼的呢,說不上來。
從冉家出來的時候,冉明遠伸手拉了劉善林的手。
劉善林覺得有些傷感,冉明遠拉著他的手,“我家青芸就拜托給你們了。”劉善林抬頭看著,竟是發覺他的眼睛泛起了紅。
桃源山的山腳的雪融了,涓涓的水從石縫之間流,半山腰的雪時有時無,遠遠的望去,隻有山澗還是一片白……
“都畫下來吧,一點不差的畫下來。”劉善林站在的半山腰,“這裏真是個人傑地靈的地方……”
從靖州過的時候,劉善林特意去了匡家老宅,替匡家的墳添了土。四皇子說了,讓人在匡家的老宅上建一座祠堂,把匡家的靈位都擺放進去。
劉善林知道,君若少吩咐這事的時候,冉青芸不知道,劉善林有些不明白,既然不讓冉青芸知道,又何必做呢。
雖然劉善林有些不明白,但是還是盡職的去做了,這事他作為王府侍衛的職責。
臘月二十七,宮裏已經忙碌不堪,今年沒有年三十,二十九已經結束新的一年,要過年了,可是朝陽殿卻顯得有幾分的清冷。
冉青芸除了與太子妃有個一些交情,別的人還是一無所知。冉青芸看得出來,君若少不喜歡她與她們來往。
對了,燈節的那天,冉青芸沒有看見二皇子妃,倒是看見了一個不知名的姑娘,當時大家都注意到了她跟君若少,可是冉青芸回來一想,確實是見著了的。
回來後問君若少,君若少似有些不高興,冉青芸不知道他怎麼了,問了他卻隻說自己沒有見著。
冉青芸知道她不想告訴她,問二皇子妃呢,去了哪兒?
“回家思過去了。”
“這麼說,沒有被休掉?”冉青芸有些不樂意。
“人家休妻了,你就那麼高興?”
“哪兒有,我怎麼可能是那種壞人,這種事情我才做不出來呢?”冉青芸靠在了椅子上想那個天牢裏邊的犯人。
他不是害他的人,為什麼要承認呢?二皇子說他跑了,也不知道他被殿下打了那掌重不重?冉青芸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怎想起那人來?
冉青芸看著君若少抱了書,可是眼神根本就沒有轉動他,心思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冉青芸伸手抽掉他手中的書,“又在看《九國圖誌》,裏邊是不是還有一個身材火爆的角色老鼠精?”
君若少抬起頭來,一本正經道,“老鼠精沒有?不過倒是有個勾人的小妖精。”突然伸手,一把把冉青芸拉過來。“知道我對你沒有抗拒的力量,還勾引我?”
“誰理你了?”冉青芸笑了笑,“色鬼一個……”冉青芸靠在了君若少的懷裏,“我想去拜祭一下宓妃娘娘?”
“嗯?”
“要過年了,她一個人很孤單,我想去陪陪她。”
君若少沒有拒絕,“我就不陪你去了,你小心些?我讓人送你去,這次可是不許再鑽林子去,嚇我了。”
“好。”冉青芸一瞥眼,看著君若少將那鎖片掛在腰間,心裏頓時覺得熱熱的,“我知道了,你乖乖在家裏等我回來。林大夫給你開的藥,你記得按時吃。”
“去吧,小心點,胭脂……給夫人多拿兩件衣服,山上冷……”
冉青芸收拾好,從屋子裏出來,帶了七彩絲線,五色的糕點,還有各種糖果,這是新媳婦見婆婆的時候,準備的東西。
七彩絲線是說一個姑娘家的好不好?五色的糕點是說自己廚藝,還有各色的糖果,是象征一家人要甜甜蜜蜜,美美滿滿。
走到院子中的時候,見著牆角冒了黑煙,冉青芸過去,兩個小太監正在燒東西。
冉青芸瞧著那些緞子什麼都是很好的,還是新的,這不是浪費不是,“你們做什麼?”
兩個小太監過來請安,“給娘娘請安了……娘娘,這些都是翡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