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顧惜惜吊著因為沒有抹藥而隱隱作痛的手和易楓回到二樓客房,卻被管家通知她的行李都被搬去易楓房間裏了,頓時錯愕不已。
易楓沉聲問易家大宅的管家:“那奶奶準備讓我睡哪?”
大宅的管家王叔抹抹額上並不存在的虛汗,照著易老太太的交待說:“老太太說了,今天晚上本家親戚都住下了,還有幾個喝了酒不宜開車的,都要在這裏歇下,臨時整理房間不及,所以隻好把顧小姐安排到楓少爺房裏去,至於少爺自己……”
“讓我看著辦?”易楓揚眉,替管家將不敢說的話說出來。
“呃……是的。”管家再次“抹汗”。
易楓聽罷不再多說,徑自拉起顧惜惜的手往自己房間走。
“今天你就睡這,我去跟樺哥擠擠。”把顧惜惜帶進房裏,他就開始收拾晚上要換洗的衣服,收拾完後又坐在沙發上說,“你先洗澡,洗完我給你上藥再走。”
“不用,都快淩晨一點了,你今天也很累吧,我自己上藥就行了。”顧惜惜本來就是嘴上說說,以為他會堅持留下來給她抹藥。
結果她話剛說完,他就當真拿起換洗衣物說:“我去洗澡。”
轉身,開門,出去了,動作瀟灑幹脆自不必多說。
她嘴巴張了張,最後扁了扁嘴,暗暗告訴自己:不急!婚還沒結呢,婚後有的是調教的機會,咱畢竟不是因為戀愛才結婚的,不能太心急了。
這麼一想,心裏小小的不滿一掃而空,剩下的隻有對婚後的計劃,還有對兩個人未來的期待。易楓為她而失去的,她會加倍的補償他,不是在物質上,而是在精神上。她始終相信,當物質生活到達一定水平後,人們更應該注重的是精神上的享受。
在浴室裏洗了個澡,顧惜惜神清氣爽地走出來,一邊鬆開團在頭頂的頭發,一邊走向起居室,嘴裏還哼著不知名的流行小曲,走到臥室和起居室的交界處,猛然抬起頭就看見穿著天藍色家居服坐在沙發上的易楓,他的手邊還放著一隻藥箱。
“愣著幹什麼,過來!”他拍了拍身邊的沙發說,當著她的麵打開了醫藥箱,裏麵有醫生早就準備好的繃帶和外傷藥。敢情他是知道她洗澡慢,所以先趁機洗好澡再來找她啊?
“呃,你洗澡洗得真快!”她邊說邊走到他身邊坐下,心一下落一下又起,像在玩雲宵飛車。
“是你洗得太慢。”他瞟了她一眼,就擰開了藥瓶,拿過她的左手開始給她抹藥。
“那是因為我洗得比你仔細比你幹淨。”她撅嘴說,瞧見他低頭專心地給她抹藥,忍不住笑眯了眼,心裏偷著樂。
易楓專注地抹著藥,鼻翼間縈繞著淡淡藥香和她身上逸出的沐浴露暖香渾合成的奇特香味,心裏也忽然湧起一股奇特地感受。抹完了藥,他開始給她纏繃帶,手指不經意碰到她的手臂,引起她皮膚一層雞皮疙瘩,不由得抬眼望她,“冷?”
“不是!”顧惜惜尷尬至極,耳殼瞬間又紅透了。她怎麼好意思跟他解釋自己剛才滿腦子YY的有色思想,被他手指一碰就全身痙攣起了反應?
見她目光閃躲,臉頰一片飛紅,他抿了抿唇,低下頭繼續給她纏繃帶。由於她是手肘脫臼,所以他從她的小手臂一路往上纏,一直纏到了手彎以上,差不多齊胸處才停下來,正準備打結,目光卻不可避免的觸及她胸口棉質睡衣上的突起。
顧惜惜感覺到他的手一頓,立即就順著他的目光看,發現他在看什麼後,臉上的溫度又飆升了幾度。她的睡衣裏本來就空無一物,加上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滿腦子旖旎,在被他碰觸之後,那兩處聳立就一直沒有軟下去過。此時,薄薄的睡衣布料將之描繪出曖昧惑人的弧度,連她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連忙彎腰含胸,右手拔了幾攝長發擋住,小臉低得不能再低了。
在這種曖昧的氛圍下,虧得易楓還能從容地在她手臂上係好繃帶的結,拍了拍她的肩,聲音平靜地對她說:“好了,晚上睡覺小心別碰到,我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