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的地點還是在今夜俱樂部,這已經是她們這個月第二次來今夜了,不過這一次除了安遠琪,莫冠塵,於曉曼外,還多了一個人——原希雅。接到電話時,原希雅人剛巧在台北公幹,一聽好友領證結婚了,二話不說就讓秘書安排飛S市。從台北到S市半小時的航程,當她趕到今夜俱樂部時,莫冠塵還在路上飆車呢。
顧惜惜點了一瓶拉菲2006,外加一桌子中式料理。今夜不是餐廳,卻有著比餐廳更優質的廚師陣容,這也是她們這一群美食家總惦記著這裏的原因。
點好了酒菜,她第一個端起了酒杯,吆喝道:“來!幹杯,慶祝姐今天得嚐宿願嫁人成功!咱們今晚不醉不歸,我先幹為敬了!”說完她也不等和好友們碰杯,就仰起頭把小半杯紅酒一口給喝得底朝天。
“夠豪氣,姐陪你喝!咱一起不醉不歸!”於曉曼吆喝,也仰起脖子一口把小半杯酒給幹了。
安遠琪和原希雅端著酒杯,相視一眼,互相碰了碰杯,都是輕輕抿一口就把酒杯放下。原希雅挪到顧惜惜邊上,攬住她的肩,製止她倒酒的動作,笑眯眯說:“我說顧美人,你這可是一點兒也不像得償宿願的表現啊,倒像是被易某人給拋棄的深閨怨婦!快跟姐說說,姐姐幫你去教訓他!”
顧惜惜杏目圓瞪,柳眉倒豎,撂下酒杯,一把將好友給推倒。“滾!你丫比姐還小兩個月呢,別動不動稱姐!”
原希雅身子歪倒在椅背上,一點也沒生氣,笑眯眯且閑適無比地說:“嘖嘖!又岔開話題了,你就直說領了證被新郎棄之不顧找姐來安慰你就好了,我們又不會笑你的,遠琪你說是不是?”
原希雅最恐怖的地方不是她能夠談笑間讓強敵灰飛煙滅,而是她總能在第一時間看透一件事的本質,並且推斷出和真實情況八九不離十的結論來。這一回,她無疑又說對了,而更讓顧惜惜鬱悶的是,這話還剛好被唯恐天下不亂的莫冠塵聽去了。
莫大小姐是結束了公司高層會議後直接一路飆車趕到今夜的,餓得前胸貼後背,來到包廂門口也沒敲門就直接闖了進來,開門的一刹那就聽到原希雅調侃顧惜惜的話,頓時大聲咋呼:“誒?莫非顧美人創造了史上最快離婚時間?”
別懷疑,這絕對不是關心好友的語氣,倒更像是幸災樂禍的表現。
“你丫敢咒我離婚!找死!”顧惜惜抽出背後的抱枕,狠狠砸向莫冠塵。
後者眼明手快,身子一偏,雙手一抬,穩穩接住了抱枕,吊兒郎當地走過來。“美人兒今天吃了火藥?我好怕怕喲!”
“怕你個大頭鬼!”顧惜惜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今天請你們來是讓你們給姐慶婚的,再亂說話,老娘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
“別,咱不說還不行嘛!”莫冠塵縮了縮脖子,趕緊丟下自己的包,跑到洗手間洗了手,再出來就找了個空位坐下,自顧自開吃。“餓死老子了,快吃,吃完才有力氣抬杠!”
顧惜惜就悶悶的說:“老娘沒空和你抬杠。”又指了指一邊自顧自倒酒喝的於曉曼,“於小妞似乎比我更沒有抬杠的心情。”
被她這一說,眾好友的目光就都集中到於曉曼身上,然後在顧惜惜和她之間來回對比了一番。最後安遠琪嚴肅地點了點頭說:“確實,這裏的問題人物不隻顧美人一個。”
莫冠塵邊吃邊問:“小曼曼怎麼了?顧美人因為獨守空房哭喪著臉情有可原,你幹嘛也鬱鬱寡歡?”
於曉曼幾杯黃湯下肚,早已經兩頰酡紅,美目迷蒙,聞言抬起頭來看向幾個好友,扯出一個不甚歡快的笑,趴過來搭著顧惜惜的肩說:“我是在高興啊!連惜惜這大宅女都領證結婚了,我呢,身邊除了爛桃花就是爛桃花,幾乎每個上司都想潛規則我,難道我這輩子就隻能去當情婦和小三嗎?我又沒有做錯什麼,嗚……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嘛!”
她的話讓包廂內的氣氛頓時一變。原希雅本來一直維持著被顧惜惜推倒的姿勢,這會兒也坐正了身,長臂越過顧惜惜的肩搭上了於曉曼的肩膀。“小曼曼,你給自己太多心理負擔了。如果在JK國際幹得不開心就離開吧,到我公司去,以你的才能,在我的公司裏絕對是我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