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儀式正式開始,伴郎伴娘列隊,新郎易楓站在司儀台上,結婚進行曲已經奏了好一會兒,還不見新娘和新娘的母親出來,原希雅和安遠琪、莫冠塵、於曉曼幾人都焦急萬分。
“怎麼還不出來?小曼不是說她們就跟在你身後出來了嗎?”
“是啊!我明明已經看到惜惜和阿姨出來了,怎麼這麼久?要不你們在這等等,我過去看看!”於曉曼說著就離開了人群,往主屋走去。
原希雅和莫冠塵、安遠琪相視一眼,若有所思地說:“會不會,行動已經開始了?”
所謂行動,指的是顧惜惜和易老太太之間的“秘密計劃”。
安遠琪皺眉分析道:“應該不會吧?再怎麼樣,也不會在婚禮宣誓這部份‘行動’才對。”
莫冠塵也歪頭想了想,“誰知道會不會,顧美人碰上怪老太太,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不是嗎?”
正說著,原希雅耳邊傳來嘩嘩聲,她手上戴著的白金手鐲上衛星信號燈一閃一閃地亮著。她連忙對易樺說了聲報歉,悄然鑽出了人群,往人少的草坪上走去,確定周圍無人,才按下了通話鍵,“阿捷,到哪了,還以為你趕不及來參加今天的婚禮了。”
宇文捷的聲音從通訊器那頭傳來,笑罵道:“怎麼可能不來!顧美人的婚禮,不隻我要來,我家寶貝兒子也來了呢!”
“到哪了?”
“就到了,我在別墅區路上把一輛不知好歹的車給撞了,值班保安正在交涉呢!”
“趕緊,別錯過好戲了,今天顧美人在婚禮之後還給易楓哥哥安排了大驚喜!”
“啊!那我得快點了……喂,那誰,別擋老子的道,要幹嘛快說清楚,我兒子趕著參加他阿姨的婚禮呢!”宇文捷前一句無疑是對原希雅說的,後一句就不知是對誰說的了,說完之後,又轉回來對原希雅說,“不跟你說了,我五分鍾內一定趕到,拜!”
衛星通訊燈暗了下去,原希雅笑容可掬地回到司儀台前,站到易樺的身邊,發現新娘子顧惜惜已經挽著顧清宏的手從花廊那頭緩緩地走來。
花童一手拎著花籃,一手往新人頭上撒玫瑰花瓣,漫天的花雨灑了新娘和女方家長一身,連兩邊觀禮的賓客也不能幸免,所有人都在花瓣雨中笑意盎然,欣然接著花雨的洗禮。
顧惜惜挽著顧清宏的手,心裏打翻了五味瓶,許多酸甜難分的感覺紛紛上湧。她以為接受這個父親很難,難到她用了兩年的時間也沒能走到他身邊,可是今天,一切竟然這樣容易,當她因為顧媽媽的一句話打賭而走上前去挽起他的手後,一切就變得十分自然而順理成章。當他挽著她的手踏上花廊時,她有種感覺,如果今天的婚禮沒有他到場,等以後回首往事時,她一定會非常遺憾,會覺得人生不夠圓滿。這一刻她才深深的體會了媽媽所說的。
血濃於水這句話,並非矯情!
結婚進行曲還在繼續,顧清宏將顧惜惜的手交給了易楓,嚴肅刻板的臉上,浮起了欣慰的笑容。
而另一邊,宇文捷正抱著兒子方晨逸,站在藍寶石別墅門口惱怒地瞪著一步之外一個包得像是粽子似地女人(觀體型應該是女人),剛才她就是和這女人所坐的車子碰了車。沒想到等她把車開到別墅門口,這粽子女人也讓司機把車開過來了,還非要和她在門口再碰一次車。本來就脾氣火爆的她,當下二話不說就下車質問:“你趕著去投胎嗎?包成這鬼樣子不躺在醫院安生,學人出來飆車很好玩?”
粽子女人憋了半天沒說話,推了推身邊的司機,似乎是不良於言。司機如夢初醒,忙問:“我家小姐想問你,這裏麵,是不是易楓和顧惜惜在舉行婚禮?”
“是又怎樣?”
雖然宇文捷隻有一人一車,手裏抱著一個嬰兒,但氣勢卻相當彪悍,在對恃了一秒鍾之後,對方一共四個人最後也沒敢對她怎麼樣,當然,有一部份原因也是因為粽子女虛弱得一個沒站穩軟倒在車子旁。
耳邊聽著結婚進行曲已經響了好長一段時間,宇文捷也不想錯過好友的吉時,重新甩上車門,趁著門口保安把大門打開,踩下油門哧溜滑進了別墅內的車道。從後視鏡裏,她看見鐵門重新關上,而那粽子女和司機並兩個保鏢還呆在門口,似乎是既不想進來也不打算離開的樣子。她也沒太理會,徑自驅車到主屋外,停了車就抱著兒子趕過來,剛好趕上婚禮高潮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