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人簇擁進房,年輕人礙於長輩在場,雖然已經蠢蠢欲動,但還是規規矩矩地站著。長輩們倒還端著架子,等易老太太說了一番祝賀的話,再看著易楓和顧惜惜喝了交杯酒之後,作為新郎母親的周國芸就笑吟吟地交代:“你們好好玩,不用顧忌我們這些老頭老太,越鬧越發,這地兒就留給你們年輕人了。”
“芸姨,那我們可真鬧了哈?”葉博揚摟住周國芸的肩膀,明著對她說話,眼睛卻瞅著易楓,小眼神兒分明“不懷好意”,仿佛在說:小樣兒,看哥們兒幾個今晚怎麼整得你求饒為止!
周國芸笑眯眯地說:“鬧吧,越鬧越喜氣,沒事,我們家阿楓都結婚了,下次該輪到芸姨吃你的喜酒了吧?”
易樺立即吐槽,調侃說:“三嬸想喝小揚子的喜酒還不知要到猴年馬月,不如等喝我的喜酒更快些!”
“你這小子,我都替你爸媽擔心!”易老太太插話說,“咱們家就阿楓最乖,你和阿柏一個二個都學人晚婚,就不學學阿楓,明年再抱個大胖小子,生活就美滿了。”
“嘿嘿,易奶奶放心,樺子這會子也快了,我瞧著他像是有心上人了。”葉博揚偷笑,低頭在易老太太耳邊嘀咕,卻故意說得易樺也能聽得見。
易樺瞪了他一眼,他才趕緊閉嘴,閃到一邊去。旁觀眾人皆被逗樂了,顧惜惜握著易楓的手也笑了。
莫冠塵卻用手肘推推原希雅,低聲說:“你丫又禍害了一顆純情少男心。”
原希雅反問:“你確定這貨是純情少男,沒搞錯?”
安遠琪卻一本正經地說:“嗯,正確來說應該是禍害了一個花花老男人的心。”
“噗!”於曉曼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安安的嘴巴越來越毒了。”
宇文捷卻撇撇嘴,像母雞護小雞似地護住原希雅,順便把安遠琪瞪了好幾眼。“我的小雅,哪容花心男肖想!”
易老太太這時說:“阿樺要是有心上人就找個時間帶回來給奶奶瞧瞧,要是不錯,咱們今年雙喜臨門,再辦一場婚禮,就更加紅紅火火了!”
然後就招呼著一群老頭子老太太出去了,把喜氣洋洋的新房留給了一群年輕人。等到所有長輩都走遠了,原本摩拳擦掌的人都歡呼出來。
葉博揚第一個發難:“哈哈!這下是咱們的天地啦,來來,楓子,先來個新郎新娘愛的懲罰。首先考驗新郎對新娘的身體熟悉度,用手丈量新娘的三圍,猜錯一圍抱新娘在床上原地自轉五圈,猜錯三圍自轉三十圈,如果不小心把新娘摔下來,新郎就穿上新娘子的高跟鞋繞房牆跑五圈吧!”
抱著新娘在平地上自轉五圈簡直是小意思,自己一個人在床上自轉五圈也是小意思,但如果抱著新娘在軟綿綿的彈簧床上自轉五圈、還要保證新娘不掉下來,就實在有點難度了。
“易楓,你行嗎?”顧惜惜扯了扯他的手。她已經從這群公子哥們眼中看到促狹的光芒,顯然他們都知道他對女人沒轍的弱點,故意整他來了。
易楓反握住她的手,側頭揚眉說:“洞房花燭夜,別問我行不行這種問題。”
聽出他的弦外之意,她的臉騰地紅了,在大家夥的吆喝聲中舉起雙手,讓他用手量她的三圍。他一本正經的靠近她,圍攏雙手,先是在她胸前丈量了一下,接著又在她的腰上圈了一下,再來是臀部。別說他們相識相處這一個多月來本就沒什麼親密的機會,就算真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他這樣量三圍,她臉上的溫度還是不斷上升,等他量完了,臉皮已經紅得仿若染了濃濃的胭脂。
“怎麼樣?!楓哥,嫂子三圍多少?”易鬆好奇地探過頭來,盯著自家堂哥,目光灼灼生輝。
易楓瞟了眾人一眼,從他們眼中皆看到算計的光芒,眸光一閃,單手推開易鬆伸過來的腦袋,報出三個數字:“86、60、86!”
易樺帶頭起哄:“阿楓,你這是存心不說實話吧,是個男人都看出弟妹不可能是這個三圍。”
有旁支的女親戚冒出一句:“女人都看得出這不可能,表哥你藏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