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好啦,大紅包不在話要,倒是我,又要大出血,這個月花錢的地方多了去,現在又添一筆。”崔怡開玩笑地說,“不過當伴娘聽說有大紅包拿呢,到時可以敲詐那位新郎倌一頓不可。”
“是啊,要好好敲詐一頓才行。”顧惜惜言不由衷地說。提到林宛如她才想起閻凱來,自從上次周國珍事件後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他就仿佛銷聲匿跡般,再也沒給她打電話或發信息,讓她幾乎要忘記他了。她忽然有些擔憂,那樣子的閻凱,真的會是林宛如的良人嗎?會嗎?這是一個無解的答案,她的心不由得就有些悶了。
崔怡最善察言觀色,從顧惜惜的表情聯想到剛才林宛如說話的語氣,小心翼翼地問:“惜惜,你以前和宛如關係挺好的,聽說你們離開雜誌社後一直有聯係,怎麼她要結婚你好像很驚訝似的?”
顧惜惜被問中了心事,幹笑了一聲說:“上次她有跟我提過訂婚,但沒想到會這麼快結婚,說不定是奉子成婚,臨時決定了什麼的吧!”
“你們是不是……關係沒以前好了?”崔怡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顧惜惜說:“發生了一點事,不過沒關係,等她想通了就好了。”
崔怡問:“是什麼事,能跟我說說嗎,說不定我能想辦法給你們化解化解。”
顧惜惜想了想,覺得這事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而且崔怡在人際交往方麵是個能人,就說:“其實我兩年前就認識易楓了,而且愛上了他,隻不過關係一直沒有到那份上。後來他家裏人幫他安排了相親,對象就是宛如,宛如邀我陪她一起去相親,我們三個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在相親飯桌上碰頭了。結果宛如一眼就喜歡上了易楓,可是易楓卻在同一天跟我求婚了。我真的很愛易楓,所以沒有顧及宛如的感受就答應了,從那之後宛如就跟我疏遠,到現在關係也是挺尷尬的。我很想跟她和好,但是總有點力不從心。”
崔怡聽了歎息說:“唉,女人就是愛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較勁兒!隻不過是一場相親,又不是要訂婚時準新郎跟你跑了,八字還一撇呢,幹嘛要跟你質這種氣。”想了想又對她說,“其實她現在也有了結婚的對象,會不會她其實也想通了,隻是下不了台階罷了。不如趁這次婚宴把這事情給解決了吧,我先替你去說說,然後吃喜酒時你再去跟她道個歉表個態,人逢喜事精神爽,沒準這事就化開了,怎麼樣?”
顧惜惜被崔怡說了,心中忽然開朗,臉上也有了喜色,“也對!可能我也一直在鑽牛角尖,沒有執著的去請求她的原諒。崔怡,謝謝你啊,你一語驚醒夢中人了!”
崔怡就笑說:“照我說啊,這事也不得都怪你,你家易楓也真是的,如果一早想跟你求婚了,幹嘛還答應家裏相親呢?這不是惹得大家不痛快嘛!”
顧惜惜心情大好,也不計較崔怡說易楓的不是,搖鈴叫侍應生買單,然後對崔怡說:“走,我們去逛街,給宛如買結婚禮物。”
“喲!你還是一樣說風就是雨的。”崔怡笑了。
逛了一下午的街,顧惜惜給林宛如買了好幾件禮物,自己倒沒有買什麼東西。五點半她就打車趕回來做飯,沒想到的士剛剛靠近別墅區,易楓的車也剛好經過。她想也沒想就讓司機下車,掏了一張毛爺爺給司機,“師傅不用找了。”
然後火急火燎地下車,拎著幾隻購物袋,踩著小高跟跑到路邊,朝即將遠去的奧迪車手舞足蹈。如果不是為了保持淑女形象,她甚至想大聲呐喊易大人留步……
易楓開車的車速向來都保持在安全模式內,進入別墅區路段後更是將車速盡量放慢,所以才能有幸看見他的小太陽在路邊花壇旁手舞足蹈的滑稽模樣。他莞爾一笑,倒車回去,然後在她身邊緩緩停下,降下車窗問:“你手舞足蹈扮小醜麼?”
顧惜惜撅嘴,故意說:“站在路邊招手,當然是在攔的士啊,司機先生,我看你這車空著,就勉為其難幫稱一下你的生意吧。”
他哼了一聲說:“原來是攔的士,這路段的士很少,大嬸可要耐心等了。”
說著他車窗也不搖起來,就一本正經地將車子往前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