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們呢!”於曉曼、莫冠塵和安遠琪站到了一起。她們每個人身後,都代表了一個家族的力量,真要鬥起來,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被催眠的易瑞城並不知道這幾人是誰,下意識地反問:“你們是什麼人?”
安遠琪說:“我們是什麼人你以後就會知道了,現在,你隻要老實地回答我們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無盡就可以了。”
顧惜惜又問:“你知不知道閻凱要怎麼樣把易楓困在雲南?”
易瑞城頓了一下,搖頭說:“他沒有特別提及詳細的計劃,大概他也防著我倒戈相向,如果你想知道,隻能去問他。”
“那麼,你給閻凱賬戶裏彙的錢是做什麼用的?”於曉曼比較關心這個。
“易楓受賄,需要一筆可觀到足以判重罪的黑錢。”
“那江琳俐在整個局裏,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這也是顧惜惜特別關心的一點。
“她就是用來混淆視聽的,閻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人,但是女人一般碰到有關婚姻家庭背叛的事情都會自亂陣腳,失去原有的分寸,何況她本身跟易楓就用牽扯不清,用她來牽製你可謂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是最適合不過的人選。”
“你們還真是費盡心思了。”她嘲諷道。
“應該說是閻凱對你費盡了心思,我就不明白,這樣就算得到你又有何用?就像我,為了得到國珍……我強迫了她,至今她也沒有真正原諒我,就算我們擁有一個看起來美滿的家庭和可愛的女兒,她依然打心裏恨我!強扭的瓜不甜,我嚐到了苦果,可是我回不了頭了……回不去了!”催眠的狀態下,易瑞城心中壓抑過深的感情,也在這一刻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來。他的臉上充滿了痛苦的神色,仿佛憶起了不堪回首的過去。
“我說周國珍既然那麼愛易楓的爸爸,為什麼還要嫁給你,原來背後是有內情的……唉!”顧惜惜說完就忍不住歎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人人都有段過去,但是這些過去,不能成為他們傷害無辜之人的理由。她又問:“那麼,今天閻凱讓江琳俐過去,給了她什麼任務?”
易瑞城說:“繼續跟你周旋,最好讓你信以為真,必要是借助媒體之力,讓你跟易楓分化。沒有了唐家和顧家當靠山,小子必死無疑!”
顧惜惜點點頭,問到這裏,她已經沒什麼想問的了。她拉開椅子,關掉了錄音,轉身離開房間,臨去前對幾個好友說:“我有點累,怕驚動了寶寶,剩下的你們幫我處理了。”
安遠琪點頭:“去吧。”
於曉曼抱怨她說:“早叫你不要跟我們大半夜出去了,你這個不聽話的孕婦!”
莫冠塵也說:“趕緊滾吧,孕婦就乖乖的去睡覺。”
知道這些不著調的言語背後,是好友們對自己的關懷,顧惜惜沉重的心情微微好轉,笑著點點頭,扶著腰走出了房間。
是夜,閻家大宅。
閻凱躺在床上,被一通電話叫醒。他拿起話筒接聽,隻聽對方說了一句話,頓時就坐了起來,“你說什麼,易瑞城沒有回酒店?”
“是的,而且車子也不見了,估計是在半路上就出了意外,很可能被連人帶車劫走了。”
“查!就把整個S市翻一遍,一定要找到他的所在,如果他把我的計劃泄漏了,那麼後患無窮!”
“是,閻爺!”
啪!閻凱掛掉了電話,又想起了什麼,打了另一通電話出去,一等接通就開門見山地說:“你那邊現在有什麼情況?”
“我這邊好好的啊,剛剛回到聖香水榭,怎麼了?”江琳俐的聲音從話筒那頭傳了過來。
閻凱沉聲說:“易瑞城那邊出事了,你那邊密切注意,我恐怕你也被盯上了。”
江琳俐詫異地問:“會是顧惜惜嗎?”
閻凱說:“難說,明天立刻啟動你的計劃,不管事情有沒有泄漏出去,至少不能讓他們現在都盯上雲南那塊。記住,別搞砸了,這是你唯一的籌碼。”
說這話時,他心裏還同時想著一個問題,那就是雲南那邊的計劃,恐怕也要臨時做改動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