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惜交待了司機一聲,然後就和於曉曼一起下車,對那人說:“旁邊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不屬於‘其它隨行人員’。”
那人依舊板著臉,聲音連一絲起伏都沒有地說:“不行!”
“要不要請示一下你們老板,帥哥?”於曉曼不知何時已經笑吟吟地靠近那人,在他耳邊吐氣如蘭,36E的大胸脯似有意若無意地蹭過他的手臂。
那人驟然一驚,後退兩步。並非是因為女人的靠近而受驚,而是沒想到一個長得像狐狸精似的妖媚女人,身手居然這麼好,在他完全沒有察覺時就挨近他身邊。這若是換成雙方交惡的時候,剛剛那一下,足以要了他的命。
於曉曼無辜地眨了眨大眼睛,用柔媚入骨的小眼神瞅著那保鏢,嬌笑說:“小兄弟,還是通知一下你們老板的好,我想他會非常樂意有個美人陪著他心愛的女人一起去見他的。”
顧惜惜暗暗橫了好友一眼。這家夥明明內心純得跟個十五六歲小女孩一樣,卻總喜歡擺出一副久經沙場的妖豔模樣,偏偏外表還得天獨厚,讓她扮起狐狸精來事半功倍。這不,那麵無表情的年輕保鏢被她的媚眼一瞅,立即就投降了,開始拿對講機了。
很快,年輕保鏢就得到了大老板的示意,對顧惜惜和於曉曼點點頭。“請二位跟我來。”
於曉曼衝顧惜惜挑挑眉,會說話的大眼睛仿佛在說:“看吧,姐們兒出馬,隻要是男人都能搞定。這就是美女的天然魅力啊!”
“少臭美了,純情的小娘們!”顧惜惜踹了她一腳,跟上了前麵引路的保鏢。
其實,顧惜惜和於曉曼同屬於表裏不一的類型,隻不過於曉曼是外表像狐狸內心像純情少女,而顧惜惜則是外表像個清純無辜的鄰家女孩內心卻像個混世小魔女。她們,是兩個不同的極端,但都很能欺騙世人的眼。
保鏢帶著她們進到別墅裏,來到一間位於二樓的起居室,然後就向坐在起居室沙發上的閻凱告退。
閻凱手裏端著紅酒,麵前擺了一瓶隻剩一半的紅酒,聽見她們的腳步聲向他走來了,才抬起微醺的眼,看了兩人一眼,最後鎖定在顧惜惜臉上。看樣子,在她們來之前,似乎一個人喝了不少。
他朝顧惜惜舉了舉杯,“歡迎光臨寒舍。”
於曉曼不能為然地撇了撇嘴。
顧惜惜則淡定地走到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看著他說:“不知道閻先生找我來所為何事?”
於曉曼也在旁邊坐了下來,上下打量這個一身頹廢卻滿是邪魅之氣的男人。
閻凱啜了一口紅酒,說道:“沒什麼事,就是突然想和你聊聊天,想看看你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或者你什麼事也不做,就坐在這邊陪我一下也好。”
顧惜惜懶得廢話,問道:“戒指在哪?”那是她送給易楓的戒指,除了易楓,誰也沒資格使用它。
“在這。”閻凱說著,把一隻白金鑽戒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顧惜惜伸手拿了過來,握在手心裏緊了緊,仿佛那上麵還有易楓的溫度。她問:“我人已經來了,可以告訴我易楓的下落了麼?”
他頓了一頓,看了她半晌,又仰起頭,一口把杯裏的紅酒飲幹,然後放下杯子,對她微笑說:“今天中午之前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他的下落,但現在,我也隻能說我不知道。”
“為什麼?”雖然來這裏之前早就有了猜測,但這和親耳聽他說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緊緊盯視他,生怕漏了他臉上的任何情緒,“不是你們設的局嗎,為什麼現在會不知道他在哪?”
他又拿起酒瓶,給杯子裏斟了半杯紅酒,一邊說:“他被江琳俐帶走了,暫時行蹤不明,不過要找到他們是遲早的事。”
“你們不是一夥嗎,為什麼她要瞞著你把人帶走?或者說,她背後還有其它人?你知道她可能去的地方是不是?”顧惜惜發出一連串的疑問,卻沒有一個問題是質疑他的話。
閻凱擰酒瓶的手突然頓了一下,而後才緩緩繼續手上的動作,直到擰好了瓶蓋,將酒瓶放在桌上,才將視線移向她。“你相信我?”
顧惜惜反問:“為什麼不?”
她的反問,又是讓他一怔,繼而笑了。“在我做了這麼多針對易楓的事情之後,你還願意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