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曉曼吃了一塊甜點,嘖嘖有聲地說:“肉體上的打擊隻能讓人變得更加堅強,精神上的打擊才能夠瓦解敵人的精神力量,讓她一蹶不振,讓她思過悔改大徹大悟惜惜高明啊!”
顧惜惜偏頭問眾好友:“其實,我這兩天在想,這樣子落井下石的打擊一個悲慘的女人真的好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莫冠塵一勾手,將好友攬進懷裏,挑起她的下巴審視地問:“怎麼,咱們顧大美人慈悲心腸發作,想日行一善,放過那個心如蛇蠍的壞女人麼?”
安遠琪也湊了過來,按住顧惜惜的一邊肩膀,表情認真嚴肅地說:“顧美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在江琳俐沒有反省夠之前,我們是不會停止對她的各種打擊的。當然,要排除像莫冠塵這種沒大腦之人想出來的餿主意。”
莫冠塵眼神不善地看向好友,握起拳頭在空中若有意似無意的晃來晃去,“姓安的,你一天不被扁,心裏就不舒坦了是不是?”
“不服氣啊?”安大小姐也不是吃素的,當即也仰起下把,朝前者示威地揚了揚眉。
於曉曼給兩好友一人塞了一塊點心進嘴裏,說道:“喂喂!這是惜惜的宴會,你倆就消停吧,而且今天的甜點很好吃,你們怎麼不多吃幾塊,別浪費啊,我從宴會廳偷拿了這麼多過來!”
不是於曉曼好心出來勸阻,其實她心裏也很是唯恐天下不亂,之所以出聲阻止劍拔弩張的兩好友,是因為她坐的位置正好對著宴會廳方向,此時正看見身穿淡黃色晚禮服的易楠從宴會廳那邊走過來。
顧惜惜順著好友的目光向宴會廳望去,迎上了易楠的目光。
安遠琪和莫冠塵也相繼發現了來人,決定暫時休兵,前者雙腿交疊了起來,若無其事的吃著於曉曼塞來的甜點。後者雙手大張,往沙發上一倒,好整以暇地看著款款走來的美女。
待到易楠走近,顧惜惜才微笑著問:“找我嗎?”
其實從易楠筆直向她走來的姿態,白癡都知道是來找她的。
易楠目光掠過安遠琪、莫冠塵和於曉曼三人,說道:“三嫂,我有事想跟你單獨說,能請三嫂到院子裏坐一會兒嗎?”
不等顧惜惜說話,莫冠塵閑閑地插嘴說:“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們三個是你三嫂的護花使者,你見過護花使者會隨隨便便讓她單獨跟別人見麵嗎?”
安遠琪默然不語,但保護的意味已經表達得很明顯。
於曉曼也微微一笑,幫腔說:“而且,易楠小姐向來跟我們家惜惜沒什麼交情,應該沒有什麼私密話是不能讓我們聽到的吧?要知道我們和惜惜可都是無話不說的哦!”
易楠抿了抿唇,說道:“我知道你們和我嫂子的關係,但是這是我和三嫂的事情,能不能麻煩你們……”
“不能!”莫冠塵、安遠琪和於曉曼齊聲合奏,完全不給易家年輕一輩中唯一的小公主麵子。
顧惜惜看了看易楠,微笑說:“正如她們說的,我和她們無話不談,如果你有什麼事,就請在這裏講,這裏隻有我們幾個,就算真有什麼事,也不怕被外人聽到。”
她現在不敢再冒任何險了,肚子裏的寶寶從懷孕一開始就多災多難,為安全起見,她隻有讓易楠難堪了,哪怕她看得出來易楠今天的來意應該是好的。
易楠垂下眼眸,似乎是在考慮什麼,但很快她就抬起頭來,對顧惜惜點點頭說:“我知道三嫂是怕肚子裏的寶寶有什麼閃失,沒關係,那我就在這裏說吧。其實,我今天是特地來跟三嫂道歉的,以前是我不懂事,對不起!”
顧惜惜怎麼也想不到易楠今天會是來跟她道歉的,在聽到這聲道歉時不由得為之一愣,片刻才回過神來。
易楠趁機又說:“我媽的事情我原來也不是很了解,加上我爸那樣說……所以我之前才會針對你,其實我也知道你是無辜的,可是心裏就是過不了那個坎。這次我爸爸他……總之,我不隻是替我自己道歉,也是替我爸跟你道歉。還有,謝謝你這次沒有把爸爸的事情說出去,不然阿楓哥哥肯定不會……”
顧惜惜看出她是真心道歉,反而阻止她繼續說下去,站了起來,走近她說:“我隻是做我該做的事情,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能夠自己家裏解決的事情,何必要鬧大呢?鬧大了,隻會讓外人看笑話,現在說開了就好,以後我們能夠和睦相處比什麼都重要,你說是嗎?”